韩时修是昨晚上才知道医院开展公益活动,他一直提倡器官无偿捐赠,但院长说成效不大没有批准,这次忽然说要举办,当时他在郊区等几个月前遇到的兄弟,听到这个通知只是愣了一愣,晚上给卫宁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甚至在第二天见到卫宁的时候也没有惊讶。
前来参加活动的人意外的多,韩时修知道大部分是因为“宫旖”的明星效应,但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打算活动结束之后感谢他,现在忙着给人们解释器官无偿捐赠对社会的好处,连招呼也没有给卫宁打。
卫宁用宫旖的名义在无常捐赠表格上填信息,在记者的镁光灯下摆出温和的笑。
公益活动不似首映剪彩和商业活动,需要贴近人心,当然他这次的微笑比之《精英》现场宣传稍弱,但粉丝们依然神魂颠倒,纷纷学着他在自愿捐赠书上填下自己的信息。
看着一批批为了目睹宫旖的微笑的粉丝,卫宁面容僵硬但也无懈可击,欺世盗名的事黎易从做了不少,这一次同样面不改色。
卫宁只在前厅站了两个小时就到后厅休息,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人已经变少,粉丝们在他离去后纷纷离开,剩下的才是真正自愿捐赠器官的人。
韩时修趁着人少的空隙到休息间感谢卫宁,卫宁见他愁眉不展便问:“为什么满脸愁容?医院的任务没有完成?”
黎易从的商业手段他可以理解但韩时修不一定能接受。
韩时修皱眉,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人数不够。”
公益活动采取自愿,医院在举办前却给韩时修下达任务数量,这个做法让他不满意,但又因为确实能帮助到一批人而忍受。
“还差多少?”卫宁随口问。
“你填了吗?”韩时修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像说家常一样和卫宁聊天。
卫宁摇头,“不喜欢,人活着已经够痛苦的,还要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器官挖下来给别人。”
韩时修沉默,不认同他这种观念却也不说。
卫宁看出韩时修的心思,噗的笑出来,“逗你,其实我是听说器官捐赠是要在临死前将器官摘下,也就是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天生怕疼,听这么说哪敢填上自己的名字?”
人的意识在消失前,任何痛苦都能感觉出来,即使只有一秒,卫宁也觉得恐怖。
韩时修并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也不想劝说他,只是用医生的专业知识解释:“书面解释是你这样说没错,摘除器官的时候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因为细胞快速衰竭和神经反应迟钝,那时候已经感知不到疼痛。”说完顿了一秒:“你先休息,我出去忙了。”
起身就朝休息室外走。
卫宁看着他穿着白色大褂的修长身形无奈的摇摇头,和黎易从一样冷酷,对自己的事坚持而又执着,两个人对他的不同是韩时修多着一份爱的心。
等韩时修走出休息室,卫宁拿过多余的登记表格填上自己的信息,临走前将它交给院长。
黎易从和路骞是同他一起来的,两人却在最忙的时候不知去向,休息的时候也是卫宁和其它保安一起,这时候走的时候依然不见身影,保姆车倒是还停在来时的位置。
卫宁给路骞打电话:“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我这边忙完了,你们有事的话我先离开。”
“没有,碰到一个导演,有不错的剧,在谈剧。”路骞看看身边的黎易从,偌大的贵宾休息室并没有导演,只有黎易从和他两个人。
只不过两个人确实在谈剧,商谈的是让卫宁用自己的身份接拍一部电影,而不是宫旖。
路骞觉得不妥,毕竟卫宁已经退出荧幕多年,再回到观众面前,需要很多时间宣传。
“那你们谈,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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