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低声说道:“别吵了,告诉你们吧,昨天有人串通工匠躲奸耍滑,好几颗人头,正挂在营门前示众呢。”
apapapap“有这事?是哪个混蛋活够了,敢如此做!”
apapapap“走了。”老工匠盯着学兵换好版筑,临走时拍拍巡长肩膀:“孩子,别偷懒,知道几人的尸体去哪了吗?唉,让执法队夯进了城墙,真个粉身碎骨了。”
apapapap敢串通一气作弊,几人死不足惜,但残忍的处罚方式,让学兵惊惧中又心底发寒。
apapapap消息传到梅英耳中,她愣在原地浑身发抖,砍头示众,胡立曾禀报过,她还专门交待,事后要记得将尸体与脑袋缝合起来好生埋葬,万想不到老狐狸竟如此惨无人道。
apapapap干活时吃饭休息都在工地,梅英强忍怒火撑到晚上收工,擦把脸就让暗卫去传唤胡立,老狐狸借口领兵巡营避而不见,让暗卫带回书信,梅英看过颓然坐到了桌后。
apapapap“筑城两月有余,大功即将告成,学兵疲倦至极,军中不乏抱怨之声,多言宁可死于敌刀下,不愿累死在城头,重赏收效甚微,唯有严刑峻法威慑,以期尽早完工。另报:一军团缠着巫兵血战,华岳等六巡精兵留在荒漠截杀佣兵运输队。”
apapapap筑城大军由胡立统领,梅英和她的护卫营,坚持与其它各营一样领任务,贵族子弟双手全磨出了老茧,许多人如今都是带病出工,从无人叫苦叫累,让梅英深为其忠诚而感动,却不料学兵会私下抱怨,如非事态严重,老狐狸断不会用残忍的惩罚应对。
apapapap“郡主,我也听说了,怪不上军团长。”令狐清拎着水桶进来,将水倒进木盆后,半是劝慰半是强迫,帮梅英洗澡擦身子。
apapapap“三军统帅身先士卒,无疑会激发士气斗志,但筑城不同于冲锋陷阵,死罪好受活罪难熬,持续两个多月,疲惫的学兵难免会抱怨,贵族子弟更不堪,只是无人敢在你面前暴露出来。”
apapapap梅英坐在木盆中,双手搓着身上的污垢,自小到大,她何曾吃过这样的苦,除了大雨天能睡个懒觉,两个多月来坚持干活,体力严重透支,若不是炼气有所成早累倒了。
apapapap“清儿,道理我明白,多一个我少一个我,对筑城进度没多少影响,但要华衣锦服骑马巡视,眼看着你们累死累活,我不忍心也做不到,只有与大家一块干活,才不会胡思乱想。”
apapapap为劝阻梅英上工地,胡立和令狐清等人想过许多法子。
apapapap将繁杂的军务推过来,白天干活,晚上烛光下审阅公文,好心做了坏事,反让她更累,而开了头再想变就难了,梅英夜晚又多了功课。抢着帮她干完活,她又会跑去帮别人,一样得不到休息。胡立有一次都扛出了皇家威仪的大牌子,说她有失郡主身份,梅英的回答更干脆,那就把我当作学兵哨长好了,军团长每晚都扛着大刀巡逻,哨长又怎能偷懒,懒惰的郡主才真的给皇族丢脸。
apapapap“只要还有一个士兵活着,军官就不能放弃指挥的责任。”令狐清又翻出了高垣的话,边帮梅英穿衣服边劝说:“你是三军统帅,跑去工地与士兵一样干活,等于放弃了指挥,是失职。”
apapapap“所以我一开始就委任军团长为筑城总指挥。”洗过澡全身轻松许多,梅英穿好衣服娇笑道:“少来说教,你不比我干的少。说正事,军团长的处罚太残忍,该怎么缓和学兵情绪,一味严刑峻法,我怕会惹出乱子来。”
apapapap令狐清喊进来亲兵,让将脏水抬出去倒掉,等其收拾好帐篷后,拉着梅英半躺到上。
apapapap“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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