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地一声，房门打开，济川端着托盘下來，那碗里空的，一粒米都不剩，榨菜袋子也扁了一半。

    他郁闷地吸了口气，平时各种丰富的营养餐伺候着，每天抱每天宠，还每天挑三拣四的女人，现在居然不吵不闹，连榨菜也吃？

    褐色的眸光落在济川身上，看着济川热忱清澈的眼睛，秦威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心底生出几分怨妇般的怨愤和醋意。

    楼上。

    明雪菲沒有睡，她憋在母亲的房间里，脑袋里回想着那束白玫瑰，忽而觉得是爸爸送的，忽而觉得不是。忽而怪自己贪睡，忽而怪自己沒用。

    精神恍恍惚惚的，焦虑不安。但她哪都不想去，就想在这儿等，等送玫瑰花的人出现。也许他突然有了急事，沒空來家里，等他处理完事情就会过來。又或者那个人会趁家里的人都不在，偷偷地出现，到妈妈的房间里缅怀一下。

    他认识妈妈？

    他是爸爸的朋友？

    是爸爸托他过來的？

    一种又一种假象穿插在她的脑海里，搅得她头晕恶心。中午，济川送來午餐和水果，她躺在床上装睡，被济川叫起來，吃了一点东西。

    济川说，秦威很担心她。

    她告诉他，不要把今天在墓园的事告诉秦威，要不秦威一定会怀疑她神经失常。而且秦威是个超级暴力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经常虐待她，千万不要让他上來。

    济川咯咯地笑，收拾好东西，把水果留给了她。

    睡醒了嘴干的话，吃一只苹果。

    哦。

    睡吧，肥猫。

    呵呵！

    济川出去后关上门。

    房间里安静下來，明雪菲掀开被子起身，猝地，身下一股热流涌了出來，她立即想到了什么，赶紧跑进卫生间里看了看。

    果然，卫生巾上又是满满一片经血，都几天了，怎么还这么多？

    明雪菲夹紧眉头。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四点，五点吃过晚餐六点七点

    今天不光是妈妈的忌日，也是她的生日，虽然明慕枫只有在十八岁时才给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但每年总会给她送一份礼物。

    今年呢？去过妈妈的坟墓，也会來看她的吧？

    九点

    十点

    十一点半

    在平安夜有个美丽的传说，深夜十二点对着镜子点上两支蜡烛，削苹果，而苹果皮也不断的话，镜子里会出现一个人。

    明雪菲错乱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床头的那只苹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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