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站在高高的擂台上，两人静静对峙。

    她的眼睛依旧清亮如水，淡漠如水，清澈如水。

    燕落帆还是和以前一样，轻袍缓带，黑发高束，俊逸的面容在淡淡柔和的阳光下，有种飘逸出尘的美。

    俨然一个富贵人家的世家公子，倒不像江湖中人。

    只有若水看到了他的异样，在那双漆黑如夜的眼中。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是怀疑c迷惑c不解和心痛夹杂。难道出什么事了吗？她微微动容，毕竟曾经承蒙他照顾，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也已将他当作了朋友，怎么可能再次装作不认识呢？

    “你的伤，好了么？”她淡淡问道，声音很轻，但是相信他可以听见。

    就在她的话刚出口，她就看到了燕落帆脸上的震撼和惊痛。

    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相信什么了，微微闭了闭眼，吐出口气轻叹，“你好啊，若水。我若死了，岂不正中你下怀？”

    若水一怔，有些迷茫的望向他。

    “别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意义。你派人偷袭我，这会儿还来关心我的伤势？岂不是唉，我会如你愿得。”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他一直都不肯相信，她会做那种事。

    他一直都没想过要胜她，甚至去找她也是为了与她商议。

    然而，她却不肯见，并且在他离开时派高手去袭击，若非他武艺高强，恐怕这会儿连命也丢了。

    若水，你曾说过不会伤我的，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要我情何以堪？

    他甚至在想下午见面后她会不会难堪？如果她道歉或是否认他都会原谅并相信她。

    然而她却是那么直白，毫不掩饰地直接问他的伤势。那一刻，他心痛欲裂。

    若水冷冷地笑了，豁然间明白过来，什么也没有解释，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燕落帆，我当真是把你看得太高了。”

    他有些艰难地苦笑道：“你以为我会是什么样？你的人不会把我怎样，对吗？”

    就在这时，鼓声响起。

    “今日我们各为其主，什么都别说了，还是一决高下吧！”她冷冷地望着他，有些恼声道。

    擂台下方颇为隐秘的地方，伏着两个人。

    “哥哥，你说江姐姐打得过燕落帆吗？”少女侧过头问道。“颜儿，先看看吧！”穆阳有些不耐烦，上面打得很精彩，他可不愿错过。

    过了半响，少年下了个定论，“燕落帆必败。”

    “为什么？他看上去很厉害嘛！”少女有些不解，望着高台上翻飞腾挪的素衣人。

    “他的破空掌相当厉害，那是纯阳之气所凝。可是他看上去有些中气不足，好像带着伤吧！用不了一刻钟，他必定会撑不下去。而玉蝶宫的小妖少宫主，那什么飞针已经很厉害了，她还有最后的撒手锏——血蝶子呢！”少年低声分析。

    燕落帆感觉气息越来越凝滞，胸中堵得厉害，脸色也要越来越差。但是心头哽着一口气，逼迫他咬牙撑下去。

    从一开始，即便他完好无损，依旧不会胜她。束缚他的不仅是那个誓言，还有自己内心的真正意愿。

    只要遇上她，即便自己再怎么强，终究会败。

    他穿梭游走在她旋飞幻舞的针缝间，脚步越来越凝滞，呼吸也有些急促。

    银色的幻影针芒不断擦着他的衣襟脸庞飞过。他的心里万分凄苦，始终想着那句话“燕落帆，我不会伤你的！”然而此刻将他绊得手忙脚乱的不就是她吗？

    那些细小的没有实体的幻影针，一次次划过他的身体。手臂c肩膀c脖颈甚至胸膛都有了好几处血痕，一丝丝尖锐的痛直传到了心底。

    面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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