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平转身大叫:“雪衣,快!”拉着他就跑。地牢已经在剧烈摇晃着,刚刚离开地牢,地牢就轰然坍塌,只剩下一堆瓦砾,在熊熊烈焰中化为焦土。
程雪衣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不住地发抖。
宇文承平将他搂到怀里,“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他死了,他终于死了。”程雪衣茫然地喃喃。
宇文承平凝视着他,“雪衣,你终究还是不忍心,所以亲手了断了他。”
程雪衣吃惊,颤声道:“不,不是的”
宇文承平轻抚他的头发,笑了,“没关系的,我的雪衣是最善良的人。”
程雪衣埋头在他胸前,不再说话。
“雪衣,你以后不会再做噩梦了。”
程雪衣点点头,强迫自己离开他的怀抱,担心随时会有人来。
果然,罗峥领着一队鹰卫跑过来了,一见到宇文承平,惊喜道:“陛下!陛下平安无事,真是可喜可贺!”
宇文承平笑拱手道:“多谢诸位鼎立相救,回去后一定重重嘉赏!”
罗峥道:“臣谢过陛下!对了,陛下,臣早已找到最安全最快捷的逃生之路!陛下请随我来。”罗峥带着鹰卫在前面开路,很快就将他们带出成安王府。
程雪衣向前来协助的北齐宫卫道谢并告别,以及请他们代为向高正辞行。
然后,一行人出了洛城,来到城郊鹰卫暂驻的营队里。罗峥看到程雪衣一脸倦容c满身是伤,便说:“将军先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的。”
程雪衣确实已经精疲力竭,便谢道:“那么有劳罗将军了。”向军主营走去。宇文承平已经在帐内等着他了。
一见他进来,迫不及待地扑过来,将程雪衣用力搂进怀里。
程雪衣伏在他胸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倾泻而下。
“雪儿别哭,我们没事了,傻瓜,还哭什么。”
程雪衣其实并不想哭,只是无法抑制眼泪。回想起从宇文承平被掳走开始,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忧惧和焦虑之中,经受了多少折磨,甚至还以为自己杀死了爱人。只是一线希望让他咬牙坚持下来,心中那根弦早已绷得太紧太紧。现在,终于救出了宇文承平,他却很害怕,怕这一切都美好又成为泡影。
他双手捧住宇文承平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惶乱的心稍微安定一点。
宇文承平心中怜惜,“雪衣,别怕,所以的不幸都过去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程雪衣噙着泪笑了,宇文承平俯下身子深深吻住了他,
渐渐地,他感到心力交瘁,无力地靠在宇文承平身上。
宇文承平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见到他已经阖上眼睛,脸色很苍白,心里内疚之极,不禁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喃喃道:“雪衣,都怪我,让你累成这样。”他给雪衣盖上被子,在他身边睡下,把他抱在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半夜里,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变得滚烫,忙睁开眼睛,看到程雪衣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灰白干裂的唇正溢出细弱的申银。他正在发高烧。
宇文承平立即到外面,让士兵到附近村落将大夫请来。一会儿,大夫来了,给程雪衣诊过脉,便道:“这位将军是长时间过度劳累,身体损耗太大,以致虚火攻心,才会高热不退。须得好好调养。”然后写了一张药方。宇文承平将药方交给士兵抓药煎药。
郎中走后,宇文承平又在床边坐下。程雪衣醒过来了,叫了声“陛下。”
宇文承平忙将他扶起来,“雪衣,你觉得怎么样?”
程雪衣勾起一笑,“没事的,只是有些倦了。”拉住宇文承平的手,“醒来看到你在,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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