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回归圆点。所不同的是,他父亲也许,也许在二十年后会出狱,前提是,他父亲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突然有些妄想,要是多有几次这样的机会,让他多立几次军功,每次都能让他父亲减刑,该多好?
这个想法实在太可笑,他自己也笑了,他爬起身,准备起床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气候不冷不热,四下里是茂密的树林,士兵们时时队伍虽然在急行,但士兵还很旺盛,他身后的两个卫士在低声谈笑着,到后来就变成了争执,争执声越来越大。
上官云回过头:“你们在吵什么?”
“回游击大人的话,”一个卫士仍在争执的情绪中,全没领悟出上官云语气中的批评之意,只当上官云在询问,“我和他在谈一首诗。”
上官云不由一笑。
“什么诗?”
“杜工部的诗。”
上官云不由暗惊。杜工部,是说杜甫,这人还真有些学问,能说出“杜工部” 的名字。
“你说说看,是哪一首?”
那卫士抑扬顿错的念道:“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上官云差点喷出来,这是杜工部的诗?杜工部姓李名白?他强忍笑意,急忙转换话题:“你怎么会想起这诗?因为说到了夜郎吗?”
“不是,因为说到了子规。”那卫士答道,“游击大人,你看,那前面一大群在盘旋的,正是子规。”
“那不是子规!”另一个卫士一直在和这卫士争的就是这个,现在听得这卫士当着游击的面说那是子规,这可是重大的原则问题,他是不让步的,立刻反驳:“那形态可不是子规飞的形态!”
“听它们的叫声就听出来了,我从军前可是养鸟的!”这个问题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上官云抬头看去,见二里多开外,有一片树林,树林上空,一大群鸟在空中盘旋着,鸣叫声此起彼伏。
“停止前进,列阵,备战!”上官云的一声大吼打断了两名卫士的争论。
上官云身边的人都是一愣,有那么片刻的寂静,紧接着,周信之大声下令:“停止前进,列阵,备战!”
吴恨向身边发呆的大都统怒喝道:“没长耳朵吗?停止前进,列阵,备战!”
二人都不知道上官云为什么如此紧张,但他们知道,如果上官云如此紧张,那么就一定有如此紧张的理由,所以二人都立刻开始下令。
上万士卒停止了前进,紧张的列阵。上官云的神情极为紧张,向着树林方向一指:“阵向那里排!”
还没等上官云的话音落地,树林中传出一片呐喊声,上千叛苗军已经自树林中冲了出来!
这一下距离又近,事发又突然,虽然汉军士兵已经开始排阵,但已经来不及了。
“吴参将带领三百人上前,不得后退!其他人后退十丈,列阵!”上官云再次下令。
吴恨大叫一声“得令”,混乱中点了三百人直冲上去。三百人,自然比敌人要少,但至少可以阻隔敌人一下,只要阻隔得片刻,汉军阵势就可以列好,而来袭敌军数量比起汉军要少得多,一旦汉军阵势列好,敌军就只能无功而返。当然,如此一来,这三百人的损失将十分惨重,但战斗就是如此,是以命换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汉军主力迅速后退,打算利用这人命争取的一点时间排阵反击,还没有退满十丈,号角声大起,又是一千叛苗军从另一侧的树林中冲了出来!
“我去!”周信之大声向上官云请令。
上官云的头动了一动,才点了一半就止住了,他扫视一眼四周,大叫下令:“让吴参将退下来!周参将,领一百刀斧后列在阵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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