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国一声令下,部下就会立刻把我这个临时统帅拿下,是不是?”他说完这话,不等赵长安回答,已经翻身上马,吆喝一声,那马放开四蹄飞奔而去。
赵长安看着上官云远去的背影,叹息道:“上官云,你太聪明了,有时,太聪明不是好事。”
贵阳城内,李将军府。
李柱国,官居常将军,年六十二岁,是所有常将军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因为他一向的嫉恶如仇,对军中种种不良习气,哪怕是与他无关的,也要管上一管,所以他升职最慢,慢到了年已花甲,他曾经的同事都已经成了他的上司,他却仍是常将军。
公平的说,他举报的贪污者可远不止前兵部尚书上官英一人,但成功的却只有这一个。其他贪污者,无论他怎么举报,无论有多么切实的证据,无论有多么大的贪污,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有几次他还被训诫,被告知“少管闲事”,只有上官英,不但成功了,而且还是大大的成功,成功的他都吃惊了。他曾经三次上书,力证上官英只贪了四百两,既不是四十万两,也不是四百万两,更不是民间风传的四亿两,但这一回运气不再和他在一起,他的上书都如同石沉大海,全然无用。
只是,听说钱尚书本是想提升他为定远将军的,因为他不断为贪官上官英张目,所以干脆不提升了,虽然他举报了大贪官上官英,但奖励则根本没有。这可能是可以算做他这三次上书的反面作用吧。
现在,李柱国正躺在床上,神情痛苦。
他在作战中中了叛苗的毒箭,这毒本是致命的,但军中大夫竭尽全力,总算保住了他的命,问题是,苗民用的毒与中原汉人不同,大夫们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毒,该怎样解,所以他的伤口一直没有好,就在腹部,原本一个小小的箭伤创口,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拳头大的洞,这洞里不时的流脓流血,搅得他日夜不安。他甚至不能起床,不能走动,否则会痛的他大声惨叫的。
所以他只能每天这样躺在床上痛苦的挨着,至于挨到哪一天是头,他也不知道,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门外,传来家丁的谈话声。
李柱国暴怒。
“谁。。。。。。谁在外面说话!给,给我进来!”他的声音不大,因为他没办法大声说话,会牵动伤口,但语气里满是愤怒。
没受伤之前,他其实很是体贴下人的,不要说下人在门外谈话,就算在他睡觉时围成一圈打麻将,他也不会发火,甚至可能爬起来观战,看的高兴还会支上几招。但现在,长期的病痛让他的心境全然不同了,两个家丁在门外压低了声音的谈话也让他怒不可遏。
门外,谈话声立刻停止了。
“给我进来!”李柱国又一次叫道,这一次声音大了些,牵动了伤口,痛的他直吸冷气。
门小心的被推开,家丁四柱慢慢的走了进来。
李柱国的家丁都以“柱”为名,一柱二柱直到八柱十柱,四柱今天本是在大门处当置的,不知为什么会来到李柱国的卧室处。
“老爷,门外有北路军新任统帅来拜。”四柱小心的说道。
李柱国怒哼一声:“蠢货!这还要我交待多少次?无论是谁,一概不见!给我滚!”
四柱低头答应着,慢慢转身。
眼看着四柱就要走出门去,李柱国又问道:“新来的统帅是什么职务?叫什么名字?”
四柱站在门口答道:“是游击,他说他名叫上官云。”
李柱国突然坐了起来!
“老爷!”四柱惊的脸都白了,抢步上前扶住李柱国,急的向窗外大叫:“快叫大夫!”
李柱国没有如以往一样大声叫痛,虽然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在抽搐,他一摆手,止住四柱:“不要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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