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沈心悠的打算,但她觉得季重莲应该去。
“怎么不去,府中的人若是连我都不认识,今后不是要惹人笑话?!”
季重莲淡淡地笑了笑,采秋扶着她起了身,众人便向着内院的正厅而去。
听说这一次是连外院的朱管事都一齐叫了过来,这位朱管事原是军营里的一名幕僚,因为不幸伤了腿行动有些不免,便向上面讨了个差使,正巧裴衍这里要用人,就一起将他带了回来,除了打理外院的一应事务,便是管着各府迎来送往的接待c回礼什么的,与沈心悠算是平分秋色!
但沈心悠因为有裴衍的看重,在身份地位上又隐隐高上朱管事那么一截。
季重莲到了正厅后,厅前已经密密麻麻地站了一堆人,裴府不算小,所有的仆佣丫环加在一起也有七八十个,各门各房分支复杂,听着他们一一自报完家门,这日头都要近正午了。
季重莲坐在厅里尚还要林桃在一旁打着扇子才有些许凉意,那顶着烈日站在外面的人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太太还有什么示下?”
沈心悠合上了手中的帐本递给了身后的芳儿,用帕子擦掉鼻尖的细汗,这才含着一丝小心侧身转向了季重莲。
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她也一并记录在案,拨了哪些人到正屋去侍候,拨了哪些人到叶瑾瑜那苑里,季重莲带来的那些人应该安置到什么地方,她都趁这个机会细细添上了一笔。
“没有,让人都散了吧!”
季重莲挥了挥手,淡淡地瞥了一眼沈心悠,“今后若是无事也不必这般劳师动众,这大热天的,吩咐厨房做些解暑的酸梅汤给各房送去吧!”
沈心悠脸上一红,咬唇道:“是,多谢太太体恤!”
季重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沈心悠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怎么被季重莲一说,今日的拜见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沈心悠的目光微微向边上一瞥,果然下面人群中已经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她心中一凛,脸色不由沉了几分。
今日她本来还想试探一下季重莲是否有夺权的打算,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个字,这让她心中安定的同时,又起了另外的想法。
季重莲的不争不夺,是不是以退为进的另一种手段?
看来正房太太的名头果然不是白来的。
只是她如今能够依仗着的只有这管家的权力,若是连这也失去了,她在裴府便真地没有立足之地了。
沈心悠本来也是想讨好季重莲的,可她做的这一切,对方不仅丝毫不动声色,就连那正屋她想多靠近几分都不容易。
沈心悠便知道,虽然季重莲没有说什么,可她的内心深处却一直在防备着自己,想要突破她这道口子确实不容易,只能一边握着手中的权力,一边徐徐图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季重莲多半时间是在正屋里呆着,偶尔与叶瑾瑜相携着在城里逛逛,似乎并没有要夺权的架式,沈心悠慢慢安了心,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她这位置名不正言不顺的,除非她能自卖为奴成为裴府的下人,或是嫁了府中的管事护卫,可是她又不甘心。
沈心悠心情烦躁地翻着手中的帐本,突然,她目光一凝,面色沉沉,招了身后的芳儿前来问话,“你看看,这次买进的白面和大米为什么比上个月翻了一倍?”
芳儿她娘孙妈妈管着厨房采买的活计,平时理帐对帐这些事沈心悠对芳儿也没有回避,眼下出了问题自然也就直接问了她。
芳儿目光一闪,却并没有心虚的模样,而是直接对上了沈心悠的眼,面上显出几许忧心,“听说是河南河北那边遭了蝗灾,收成不好,这米面价钱都涨了上来,姑娘想想,今年春天可就只落了两三场雨,这土地旱得都裂开了,今年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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