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目光,立即让贵族退了回去。
“傅沧泓出兵,皆在微臣的预料之中。”
“哦?”虞琰眉梢一挑,“你且细细说来。”
“上次微臣率兵轻入北宏腹地,犯了兵家大忌,是故难以取胜,而此次,傅沧泓擅动兵锋,必然会暴露出诸多弱点,只要我们抓住这些弱点,以静制动,自然会——”
“是吗?”又一名贵族站了出来,上上下下地扫视着杨之奇,“这话,杨将军似乎说过很多次了吧?可是结果呢?结果如何?每一次都败在傅沧泓手上,傅沧泓是什么人哪,人家是北宏皇帝,掌控百万大军,况且,人家身边还有一个夜璃歌!”
“请问齐大人,是杨某掌兵,还是齐大人率军?齐大人若是对杨某不满,可以自率一支人马,上场征战!”
姓齐的贵族顿时噎得满脸通红,吭吭咳了两声,随即退下。
“皇上,”杨之奇再次抬头,定定地看向虞琰,“皇上可还相信微臣?”
虞琰没有说话,从内心里而言,对杨之奇的才华c能力c胆魄c器识,他都是信赖的,只是三番五次折在傅沧泓手中,他纵然要维护他,却也很难。
杨之奇再没有言语,从怀中摸出帅印,高高举起——对于朝廷内的人事纷争,其实他早已疲倦,深知很多时候,“官场”并不是一个“做事”的地方,而是一个“混事”的所在,他早不想与这一帮“鸟人”为伍,倘若能脱却凡务,倒也不失为快事。
“听着,”皇帝的声音响起,说出的话却颇令人意外,“从即日起,杨之奇任兵马大元帅,有权调动虞国内任何兵力,余人不得过问!”
“皇上!皇上!”众臣们顿时大哗,有对杨之奇不满的,有眼红的,有存心捣乱的,总而言之,居心不一,杨之奇一脸木然地站在那里,仿佛对身边的一切无所闻,亦无所知。
“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虞琰龙袖一拂,众臣顿时默然,虞琰旋即起身离座,临去时却深深看了杨之奇一眼。
那一眼,很深很深。
遥遥鼓声响起,百官们鱼贯出殿,独杨之奇走在最后,立在玉栏旁,翘首望向渺渺蓝空中悠悠的白云,他的心中,忽然升起无穷无尽的沧桑感。
自来成事不难,力排庸议者难。
他一向讨厌与“俗人”过从,只想使着性子做自己的事,未料却得罪了一大群“乌鸦”,偏偏这些“乌鸦”窃取高位,不懂国计民生,不懂兵家争胜,只是一味张着嘴说话,轮到办实事的时候,便一个个缩头缩尾,让人好不讨厌。
有时候,他也想卸甲归去,或者干脆揭竿而起,做一番属于自己的,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若不是虞琰诚意拳拳,想必,他早已经走了吧。
出了宫门,正欲往自己的将军府而去,冷不防听得一声娇咤,随即两条柔软的胳膊伸来,搭上他的肩膀:“奇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杨之奇心中烦闷,本不想理她,但更不愿她借故闹脾气,只得强抑着自己的性子,伸手拍拍她的脸颊,劝哄道:“我这不是准备去吗?”
“嗯~~~~你就是在骗人家。”虞绯颜撒娇,就是不肯松手。
“颜儿。”杨之奇终于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我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下,好么?”
“啊?”虞绯颜眼里闪过丝惊奇,赶紧放开他,跳到一旁,仔细瞅了瞅他的脸色,“奇哥哥,你不开心吗?是谁得罪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去摆平他们!”
杨之奇苦笑——他还没怎么着呢,那帮人已经像红眼兔子一般,就想着随时蹦起来咬人,倘若他再在虞绯颜面前告上一状,让她去替自己出头,只怕不到半日,整个元京城,都会被她搅得鸡飞狗跳,而自己在朝堂之上,更加无法做人。
为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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