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傅沧泓抬手,摸摸自己的脸。
“都写在脸上了。”
“哦。”傅沧泓倒也不想隐瞒,拿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细细把玩着,慢条斯理地道,“想问问昔时夜府,是如何理财的。”
“除了朝廷的俸禄和皇上的赏赐,夜家还有自己的产业。”
“哦?”傅沧泓坐起身来,意味兴然,“说说看。”
“这些事——”夜璃歌说着,忽然顿住。
“怎么了?”
“没什么——其实这些事,都是夜飞在打理,即使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内情,只知道父亲在炎京郊外置有大量田产,种植各种作物,养鱼养虾。”
“那能挣多少钱。”傅沧泓听了,有些不太在意,“凭你父亲的本事,应该不止这么些才是。”
“那倒是——”夜璃歌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惜夜府没有了,若不然,我倒是能找出些什么来。”
傅沧泓沉默,甚至有些后悔贸然提出这个问题,他轻咳一声,话头一转:“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对了,从明日起,你去龙赫殿处理朝务吧。”
“啊?”夜璃歌略吃了一惊——这还是如许久以来,傅沧泓第一次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了?”
“没什么。”夜璃歌摇头——他如此安排定有其理,她只需要照办就可以。
“睡吧。”最后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傅沧泓将她拉进被窝里。
夜璃歌起来时,傅沧泓已经离开了。
她披着衣服坐在床边,很是怔愣了一会儿,方才慢慢地起身落地,早有姣月儿捧着衣饰走进,侍立于一旁。
穿好衣裙,对镜理好妆容,又用过早膳,夜璃歌方往龙极殿而去。
冯翊一干臣子早已立在阶下,远远看见她,齐齐躬身请安,夜璃歌优雅一笑,提步踏上石阶。
很显然,昨日傅沧泓已经有了交代,故而书桌之上笔墨纸砚无一不备,所有的奏折也叠得整整齐齐,夜璃歌拿起最上面一本,展开看过,提笔蘸了朱墨,作出批复。
梁玖等人立在御案两侧,个个屏声静气,看着那个女人。
对于这个女人,他们闻名已久,都说她不仅才华卓越,而且极富见识,处理什么事情样样精细,如今亲眼见到,男人们的心思都极其地复杂。
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夜璃歌便将所有奏折批复完毕,把朱笔搁在一旁,她抬起头来,冲一干男人明眸一笑:“诸位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微臣有一事。”工部尚书徐万炯出列。
“请讲。”
“兹有淮州郡守田徵,上书请求在涪曲江上修建一座桥,请夫人定夺。”
“定夺?”夜璃歌眸中飞快闪过丝浅光,“这事当由工部派出人员,与地方官吏合同考察,确定方案,核实数目,再呈与朝廷,难道不是吗?”
徐万炯脸上不由红了红:“微臣已经派人勘察过,报说涪曲江水流湍急,实在无法施工——有两名官吏因此发生争执,一个说可以铺设浮桥,另一个说,应该架索桥,微臣拿不定主意,故此向夫人请示。”
“让他们都拿出详细的方案来。”夜璃歌利索而又简洁地道。
一众朝臣顿时默然,他们总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作手段。
待告退出来,梁玖扯扯冯翊的袖子,两人走到一旁,相互对望了眼,神色都非常复杂。
“看样子,你我的担心纯属多余。”
“确实。”
看着看着,他们忽然都笑起来——是啊,北宏能有一个如此干练利落的女人当家,应该是件大大的幸事,难怪天下风传,得夜璃歌者,乃得天下,看来此言果然不假。
梁玖抬头朝天空看了一眼,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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