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夕从未见过有过萧夏这样悲伤的表情。
甚至他在想哪怕有天大白死了,或者家里所有的猫都同时死了,萧夏可能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就好像穷尽一切什么都沒有了似的。
“夏夏”沈檀夕差一点儿就沒能忍住,“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爱?
这个男人想把他囚禁在这里,而且可能再也沒了从前的温柔。
,,这么可怕的人还能爱吗?
“我爱你”萧夏把脸埋在沈檀夕的脖颈处,觉自己痛苦得快要死了,“檀夕,除了你我别无选择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或许连死都无法解决我的痛苦”
两世,他在他身边待了三十年。
当一切的人事都变得不再新鲜,当一切的生活都变成了习惯,唯有这份感情是他坚持的,不可能再有人分享他对沈檀夕的爱了,那几乎是他全部人生的唯一信仰。所以如果当这份双向的感情断了一半,萧夏会觉得自己一生的支柱都断了。
“我也爱你,永远都不会变。”沈檀夕握住了萧夏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这一瞬间,快乐和痛苦纠缠不清。
※
自那之后萧夏一连昏沉了几日,但沈檀夕并未给予特别的关心,还是每天该去上班的时候定点起床,偶尔有应酬就会晚些回來。
直到三四天过去了,回家时才在客厅看到了萧夏。
他看起來很憔悴,沈檀夕看着他,只觉得心里揪得快不能呼吸了。
可是尽管他好几次都差点儿绷不住劲儿,也终究还是忍了下來。同时期拒绝了太多的合作商伴,所有人都察觉到萧夏对他的影响,之前不敢有大行动无非是畏惧他的势力,而且也确实是敬重萧家的地位。但现在那些人似乎已经摸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玳瑁身上下手不过是个序章,再一味高调地用权势保护萧夏已经不再是最好的办法。尤其光是这别墅外就有不知道有多少个窥探的角落,他只能暂时制造些假象來蒙蔽外界的视线。
虽然这是他最不希望用的手段,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沈檀夕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偷偷地缓吁口气,然后才走过去坐到了萧夏旁边,手臂习惯性地环住了他的肩:“身体好些了吗?”
“嗯”
萧夏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沒开电视,怕是都听不到他的回答。
“那就好,吃过晚,,”
“大少爷,”廉嫂忍不住地插了句嘴,“小少爷下午流鼻血着,我说请医生过來看看,但小少爷不让,您看”
“流鼻血?”沈檀夕看向萧夏,“怎么回事?”
萧夏勉强笑了笑:“玳瑁那屋里比较热,可能是因为我下午多待了一会儿吧。”
“还是去做个检查吧,霍敬佟也跟我说好几次了,”沈檀夕隐隐地有点儿后悔,可是事已至此,除了补救想别的都沒用,“就明天吧。”
“嗯,好。”萧夏点了下头,沒任何意见。他现在乖得很,沈檀夕说什么就是什么,沒了从前的倔强,但也好像少了份活力。沈檀夕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怀念最早时乖顺听话的萧夏,却也舍不得后來生机活泼的他。
※
晚上,俩人像往常一样坐在一块看了会儿电视。
但是沒半个小时的功夫,沈檀夕就说还有工作沒忙完,萧夏也沒挽留,很体谅地让他去了,就自己留在客厅里看电视。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萧夏看了看表,然后把电视一关,便带着两只猫去了玳瑁的房间。
这里的温度要比别的房间还高些,猫很喜欢,但人不一定受的了。
萧夏把毛衫脱下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只穿着薄款的长袖t恤在屋子里待着。他不去打搅睡着的玳瑁,也不逗着其他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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