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沈檀夕去形容萧夏,那大概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去形容了——单纯。
萧夏是一个极为单纯的人,主要是因为他接触的任何事都比较单纯,从来没有事需要他去费心或者费力,通常都是简单的交互,但这并不代表萧夏是一个没有脑子或者忽略别人感受的人,所以用正常人的眼光去评价,萧夏这样的,应该是属于圣母级别。
他对万事都有着一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尽管这世界上也从来没有人逼过他,但他所展露出来的气场却也总是包容的。他也很少有恼怒的情绪,总是平和的c开心的,偶尔的时候会出现委屈c沮丧c难过的心情,但毕竟是少数,而且源头通常都很好解决,因此在沈檀夕的逻辑里,他认为萧夏绝对是个没心计的人。
而从前的萧夏也确实这样的,他说的话c做的事都很直接,总会以一种轻柔温婉的姿态和你沟通,绝不带有半分装饰或掩饰的效果,同时也必然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哪怕是他与你辩驳的时候都是不带半分恼意的,因此即便是他并不太会说话,也不会挑时宜,但那份真诚和弱小的姿态,仍然会令人不忍再生气或是责罚他。
但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萧夏不仅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甚至连话里有话的装饰性词句都开始使用了,因此沈檀夕免不了猜测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晚上的不去睡觉,你站这干什么呢?”沈檀夕本是在书房一直工作,突然想喝咖啡但是时间太晚了就决定自己下楼去泡一杯,结果竟然在楼梯见到强子。
强子有着一副常年面瘫的脸,即便是对主顾也是那副样子:“发会儿呆而已。”
“发呆就在这当门神?赶紧回屋去。”沈檀夕绕过他后向厨房走去。
“少爷!”强子蓦地挡住了去路,吱唔着又说,“呃您是要泡咖啡吧?要不我帮您”
沈檀夕眉头微蹙,板起了主顾的严肃面孔:“我花钱雇你来,可不是让你来打杂的。”
强子:“”
“我让你做的是贴身保镖,就算是发呆你也得找对地方。”
强子:“是,少爷。”
沈檀夕没再多言,使了个原色便令强子上了楼。但强子上楼前竟回头瞄了眼厨房,这一眼根本没有掩饰,就好像是给他暗示似的,沈檀夕心生好奇,直到进了厨房才反应过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跑来厨房偷吃了?”
“我”萧夏那的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里露出了些许惊慌的神色,就连端着牛奶的手也有些颤,“我睡不着就就自己热杯牛奶喝!”
沈檀夕向萧夏走去,一点点把他逼退到桌边,接着俯身凑近他的脸,说道:“只是热牛奶喝吗?就没偷吃别的食物?”
“没没有”萧夏颤颤巍巍地低下头,但却被沈檀夕用食指轻轻挑起,“檀夕”
“怕什么?”
“没怕”
沈檀夕轻声笑了笑,然后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咂了两下味道后评价道:“确实是牛奶的味道,不过好像还放了糖似的?”
萧夏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羞赧又像是羞愧:“我”
“我看不只是喝了牛奶吧?”沈檀夕从他嘴角擦下一小块奶油渣滓亮到他眼前,“说吧,怎么会大晚上来偷吃奶油蛋糕的?”
“”
“再不说可就有惩罚了。”
沈檀夕适时威胁,说话的同时也将手轻轻地搭在了萧夏的腰上。
“我我只是”萧夏的身体抖得有些厉害,显然是被吓到了,“我只是饿了”
沈檀夕愣了一下,问他:“晚饭吃了那么多,还饿?”
“对不起”萧夏抬眼,湿漉漉的样子想是要挤出眼泪来,“我本来睡着了,但是,但是后来醒了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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