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烈所言的契约却依靠的是严格的律法,和契约双方的利益集合,即你违反了契约就要付出相应的利益,在利益的驱使下,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和平等,你也不得不努力去维护这个公平的契约。
以卫雄之聪颖,刚刚听王烈一讲,却不单单是想到经商一道,反而想到这世间,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甚至君王与臣子,世家与寒门之间的关系来。
若是这些人都能用这种公平的契约精神来监督c约束,岂不是比那种单纯利用人情道义来维护,或者说指望某一个明君c贤臣的良心发现要好很多么?
而也正是从这一方面,卫雄惊讶的发现,王烈的心思很大,大到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因为若真想维护c巩固这契约,或者说推行这种契约精神,没有强大到一个国家的律法和军队的支持,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小范围州郡内的流行,也一样要靠这一州一郡的首领来制定,制定之后这首脑一样要被契约所约束,同时要有一个完整的监督言官体系来支撑,而古往今来,又有哪个帝王c首脑肯如此呢?
卫雄简直不敢再想下去,看了脸色如常的王烈一眼,他这二十几年所学,好像正在慢慢崩溃着。
而王烈的所作所为,却又在他的心底慢慢建立起一个崭新的世界。
安抚好岑言,
王烈一把拽住令狐艾,一手拽着岑言,带着众人进了太守府。
令狐艾和岑言皆是一脸无奈之色,令狐艾是心中有鬼,岑言却是心有忐忑,都不知道王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烈一进外院,就见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恭敬的站在路旁,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这人一看见王烈,立刻拱手施礼:“王长史一路远来,鞍马劳顿,辛苦了。”
王烈一见他穿着大晋常见的褒衣博带的官服,虽然看不出具体的品级,也不认识此为何人,但想来也是太守府内的官员,忙下马还礼:“有劳先生恭候。”
令狐艾却在一边介绍道:“这位是章武郡内史樊坦大人。”
王烈心下一愣,暗道按照时间推算,令狐艾已经上任数日,这原任内史樊坦早该去蓟城卸任了,怎么还留在太守府里?
心下虽有疑问,但按照级别樊坦却比王烈高上一品,王烈却忙再次拱手道:“下官怎敢有劳内史大人迎接,内史大人太客气了。”
樊坦却笑道:“王长史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刘越石大人的弟子,您更是远征草原,为我大晋安定边境,声名远扬,在您面前,我才应该称下官才是。”
樊坦这话却说的很直接,我敬重你是因为刘琨大将军,也是因为你为大晋做出的贡献。
王烈却对樊坦这样直接的性格,很是欣赏,做人就要懂得审时度势,懂得低头。
当然并不是无原则的低头,只要不是大是大非,叛国卖祖这种原则问题,在小节上懂得适当低头的人,才会有挺起脊梁的一日。
但王烈也不能不还礼,却是连连谦虚:“那是家师对烈的厚爱,至于那一些名声,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不管怎样,樊大人您现在是太守之职,我乃长史,就算您将卸任,礼节却是不可少。”
说完,再次拱手。
樊坦看了看眼前少年,暗叹此子难缠,至少不像那些少年得志的人一般猖狂,如此小心谨慎,将来作为的确不可限量。心下感慨间,却是受了王烈一拜,内心也对王烈这种知进退,懂礼节的行为更多了一份期待,期待他能为自己的未来出一点力。
随后,王烈又给樊坦介绍了卫雄c程翯等人。
卫雄也是对樊坦含笑拱手。
一见堂堂的鲜卑辅相竟然对自己如此客气,樊坦也连连拱手还礼,然后又大赞程翯英姿飒爽,说早就听闻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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