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猗卢冷眼看了一眼殿内众臣,今日能参加宴会十几个人至少都是他信任的,所以他说话才没什么顾忌:“这消息只有他们知道,若传出去,这里的人都会死!”
语气森冷,表情也瞬间变得阴鸷,众人吓出一身冷汗,忙拱手说不敢。
王烈点点头:“刘聪既不知,那就好办。因为他常年与家师交战,所以在永石郡和太原郡之间常年有万人以上的兵马驻防,若一旦被这些兵马依仗城池阻挠住我们大军进攻,那么大单于和家师想要速战速决几乎就不可能,一旦刘聪调大军北上,大单于和家师就算能胜,也必有损失,我相信这些都是大单于所不愿见到的。”
拓跋猗卢手握着酒樽,点点头:“正是如此,我军粮草也并不多,长时间的对峙,只能对地广物丰的刘琨有力。”
王烈又道:“所以,正面对决,除非大人有能摧城拔寨的万人敌,否则是下下之策。但现在刘聪大军都集结在河东郡一代,随时准备南渡黄河,进攻洛阳。而左国城在黄河东岸,大单于若想此战建奇功,莫不如和我师尊约定,你亲率三万骑军,西渡黄河,再顺黄河以西南下,直接绕路到左国城,从后侧进攻刘聪都城,如此,可避开正面敌军,甚至一战攻克左国。”
“顺黄河以西奔袭左国?”拓跋猗卢甩掉手中酒杯,起身快步走道墙壁旁,看着上边简陋的地图,地图上边黄河之水清晰的在平城以西几百公里处拐出了一个几字形的弯。
而左国城就在几字甩出的那一捺竖直的东侧的黄河岸边。
而且,地图再往西一大片都是刘聪控制的区域,但多是荒芜的高原c戈壁和山林,人烟稀少,所以刘聪在这一侧几乎毫无布防。
历来也很少有大军顺此路行军。
“可是我方并无船只,现造船时间上也不够。”卫雄皱眉道。
王烈一咧嘴:“何须造船,两渡黄河即可,先往西,奔袭千里,再往东,就是左国城。”
卫雄一拍脑袋,对拓跋猗卢耳语几句,拓跋猗卢脸现兴奋:“世远,当真可行?”
卫雄点点头:“只要能防住刘聪的探子,以我拓跋骑军的战力,日行百里,十日内就能抵达左国城下。”
拓跋猗卢点点头,转身对王烈道:“都说你小子有脑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去晋阳要转告你的师尊,我这边奔袭左国城,他那边一定要在东侧佯攻刘聪的永石郡,好为我制造一点机会。”
王烈连忙点头答应。
宴会在拓跋猗卢的满意的笑声里结束,休息两日后,王烈汇合卫雄和两千他自己的精锐骑兵,大军一万四千人马,前往晋阳。
晋建兴二年六月,王烈率一万四千人回到晋阳,刘琨出城十里相迎。
王烈拜倒,见过恩师后,将兵符c令箭交给刘琨。
卫雄也拜倒在地,见过刘琨,刘琨一见卫雄,回想起卫的风采,两人又牵手感叹了许久。
等众人下马,一一见过刘琨,刘琨见到了自己阔别数年的长子刘尊后,脸庞却是一阵惊诧。
王烈为了给老师一个惊喜,事先并没有告诉刘琨,刘尊回来的消息。
刘尊却是猛的拜倒,行了大礼。
刘琨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欣喜,又由欣喜变成愧疚,片刻上前数步,半蹲下去,一把抱住自己分别多年的长子,虎目中留出一行清泪。
父子二人情深如此,众人也都唏嘘不已。
而后刘琨转头面向王烈,却是深施一礼。
王烈哪敢受自己老师的一拜,立刻让过。
刘琨却拉过刘尊,让刘尊与王烈当即结拜为异性兄弟,并让刘尊以后要视王烈如亲生兄弟,刘尊拜倒领命。
王烈可以托辞拓跋猗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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