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律狠狠瞪了穆萨和一眼,又对王烈哭丧着脸:“为什么是我?
王烈却嘿嘿一笑:“如果我可以,我不介意代替你,可是拓跋普根最想见的是你,不抓你给他们看做样子,拓跋普根怎么可能肯见我们?”
众人此刻都明白了王烈和令狐艾的意思,却是要让铁弗刹和白山部众去拓跋普根那里诈降。
但又恐拓跋普根不相信,因此令狐艾建议上带上拓跋郁律,也就是要把拓跋郁律送入虎口,以换取拓跋普根的信任。
这个计策是不错,可是众人看着一脸哭丧的拓跋郁律,却都暗自嘀咕,尤其是白山部里的人,都暗想:“这两个家伙是少主从哪里寻来的?少主和他们在一起好像很吃亏的样子。”
那拓跋郭落却是好奇的看着王烈和令狐艾,这个鲜卑青年在白山部落里虽然有智者之名,但却并不太擅长阴谋诡计,更擅长对战场局势的掌控,若非如此,白山部也不会落的如此地步。
因此,在他眼里,令狐艾简直是太有头脑了,他真的很想拜这个看起来有点猥琐的汉人当老师,学习一下这等坑人害人的技巧。
晚风轻抚,秋虫鸣叫。
篝火后,拓跋鲜卑中部汗帐的户突文正耐心的烤着一只全羊。
温暖的炭火不断舔舐着羔羊的躯体,金黄的油脂慢慢渗透出来,滴落在木炭上的时候,就会蓦然腾起一簇爆裂的火苗。
户突文耐心的在烤羊身上涂抹着盐巴,扑鼻的香气在夜风里不断飘散,不时有路过的部众看着这边。
户突文的喉结动了动,吞咽下一口口水,但这烤羊不是给他和那些眼馋的部众吃的,而是为帐篷里哪位正与几个西域来的美艳胡姬调笑的汗王准备的。
草原上的一切都属于伟大可汗,每一头牛马,每一头羔羊,甚至一根羊毛在没有普根可汗的允许下,他户突文也不敢贪墨。
“怎么拓跋宏他们还不回来?这都去了一天一夜了?户突文,你小子别偷懒,小心我割了你的狗头当坐垫。”
一个黑脸大汉走出帐篷见户突文有些发愣的样子,呵斥道。
户突文一脸谄媚:“是,我的汗。”
这汉子正是拓跋鲜卑中部可汗拓跋普根。
待那汉子走进去,户突文见四周无人注意,狠狠的冲那烤羊身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呸,有什么好得意的,大巫都说过,你就是只白眼的叱奴,我让你尝尝老子的口水。”
正咒骂间,忽见一队人马从远处驰来,部落外围的人纷纷起身,有人喊着:“是铁弗刹将军回来了。”
那几十匹骏马直接向汗帐而来,接着又是一阵喧哗声不断传来:“拓跋郁律,是拓跋弗老汗王的幼子,他回来了,他被铁弗刹抓回来了!”
户突文一惊,仔细看去,只见一个神色颓废,满身泥土和血迹的青年正远远的被人压着走了过来。
户突文理科起身调头向大巫羊青的帐篷跑去,也不再管篝火上的烤羊。
按照拓跋普根的规定,为了保障可汗的安全。所有手下的部落首领和将军拜见他的时候,兵马都必须留在汗帐外则,只身前来拜见他。
但拓跋郁律故意挣扎不止,铁弗刹要求自己的两个匈奴亲卫一起随他押送拓跋郁律进汗帐,负责巡夜的鲜卑将军见事出有因,一边派人去通知拓跋普根,一边亲自护送几人前往汗帐。
这边拓跋郁律被几个人推搡着,向汗帐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我也是拓跋家的子孙,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他身后的铁弗刹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赶快去拜见大汗,然后等着被秃鹰吃掉升天吧。”
几个围在一旁的鲜卑骑士也哄笑起来。拓跋郁律其却是满脸涨的通红,大骂不止。
这些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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