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是大将军府,在我一旁老实等着。”
“喏。”那刘英只好恨恨退下。
一旁的刘佑却面现不满:“裴先生,我刘家也是士族,这刘英乃我子弟,怎么还不允许他说话?”
裴嶷也是士族出身,而且裴家论势力比刘家只高不低,刘佑也不敢说太难听的话。
裴嶷闻言,不卑不亢:“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在军中上司没发话前,下属不可擅自发言,刘英既然是我幽州军中之人,自然要遵守法规。”
王浚却是忽然面露微笑,对那个看起来阴森森的刘家汉子和声道:“这件事情也很好办,这样,这位刘家的,哦,你的军衔也是幢主,就请你讲一讲事情的经过。”
那刘家的汉子朗声道:“南阳刘家长房刘孜见过各位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从江左来幽州时,得到一匹红色骏马,我家子侄刘英因喜爱此马,今日在城内遛马,不想被这小贼趁机偷走,还打伤了我子侄,这种寒门卑贱子,竟然敢如此藐视我等士族,还请王大将军予以重罚。”
说完,一旁那满脸青肿的幢主刘英再次噗通跪倒,连连哀告。
裴嶷却在一旁忍不住冷笑道:“一个堂堂幢主,竟然能被一个寒门少年打伤,真是稀奇啊。”
那刘孜狠狠瞪了裴嶷一眼:“那是我家子侄喝多了酒,才被这小子暗中偷袭”
段末坯听到这些,不顾座上段务勿尘给他使出的眼色,忍不住站出:“大将军,王烈是个淳朴少年,断不会”
“够了,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王浚喝道,眉头攒的越来越紧,看着浑身伤痕犹自挺拔的站在堂下的王烈,在看看满脸青肿瘫坐在地刘英,心下对王烈更是欣赏。
但问题的关键是,王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什么偷马贼,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去分辨真假,若王烈得罪的是普通人家,哪怕是城中所谓的大户,只要他王浚一句话,就算是真偷了马也能不了了之。
可如今,王烈的对头是南阳刘家,南阳刘家虽然不过是一个二流的世家,但若真想陷害一个寒门小子,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所以王浚才只让那看起来像是带头人的刘家幢主说话,也不问什么证据证人,他只想听听这刘家人的意思,如果他们能识时务松口的话,就可以放王烈一马。
如今看,这刘家人是恨透了王烈,而且如今刘佑实权在握,有监督他的权利,他也不好强自为王烈出头。
看来这少年难逃此劫了,如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留下王烈一命?
王浚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吟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驭下不利,但念在王烈还是少年懵懂,而且刚立新功,也请刘大人和刘家给再下一个薄面,重责他五十军棍,免去队主之职,刘将军,你看可好?”
王浚直接看向刘佑,自然知道这里刘家的人以他为首。
段务勿尘却和裴嶷却忽然一起高呼:“大将军法度严明,处事公正,我等钦佩。”
见段务勿尘和裴嶷如此做作,刘佑心下暗骂,这等于把他的话全堵了回去,他若再纠缠不休,就等于拂了在场所有人的脸面。
更何况,而且在他眼里,王烈不过如蝼蚁一般,随时都可以捏死,今日就算大度一下,放过他又如何?况且五十军棍下去,王烈就算不死,也会要了半条小命。
想及这些,刘佑笑道:“就依大将军。”
堂下的王烈闻言,却是目若寒冰,连申辩都不申辩,这一刻他已经心如死灰,他虽然知道王浚刚才也是为保他性命,才会打他军棍。
可是这天理昭昭,是非黑白,竟然能如此颠倒,再看堂上那些士族子弟讥讽的脸色,王烈只觉得如坠冰窟一般。
这一刻,他只想保住性命,来日好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