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丽丽顶撞说:“父亲倒不草率,把女儿许配人家,连人家有没有老婆都不知道,贸然送来,这多有面子呀!”
武灵甫气得脸都白了。
萧灵犀说:“姑娘且莫着急,总会有个办法的。”她也只能这样说。
武丽丽却转过身去看窗外了。
一时气氛相当尴尬,萧灵犀连忙吩咐站在门外的金菊,快快到兵营里去请二位武将军。
父亲、妹妹迟早会来,武兴、武英二人心里有数。但正弋兴一直心里揣着个小兔子,他并不赞成再把妹妹送来嫁给顽兵,他既已被张子强招了女婿,妹妹再来,算怎么回事?可他也知道他爹的执拗,担心将来有难堪的日子,这一天不是来了吗?为顽兵成亲的事,他已给父亲写信了,他怎么还来呢?让妹妹给人家做小?
一阵喧嚷后,武兴、武英回来了,都问候了父亲,然后问:“妹妹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见?”
武灵甫说:“方才还在。大概出去散心了。”随后又埋怨两个儿子说:“你妹妹跟我耍脾气了,都怪你们,顽兵既已成了亲,该写封信告诉我呀!”
武英道:“父亲不是会占卜吗?这么大的事难道没算出来吗?”武兴扑哧一笑,又见父亲生了气,忙捂住嘴。武兴说:“我们真写了信了,一报平安,二说了妹妹的事,十多天了,还没接到吗?”
武灵甫说,兵荒马乱的,可能耽搁了。
武英说:“那现在怎么办?妹妹那脾气,也不能给人家做小啊!”
武灵甫感到两难,说:“现在是双手捧个刺猬了。我是看不错的,你妹妹是国母相,现在即使做小,也不能悔婚。”
武英说:“这可便宜顽兵了。”
武灵甫问起顽兵口碑怎么样?
武兴说,他这人,大事看得准,小事能忍让,知道怎样得人心。只是,冷眼看张子强还是不会放心,别看做了他女婿。
武英也说,张子强的心眼比针鼻儿都小。前天来井冈山视察,刘兵因为说了句“朱总兵领我们打下井冈山”,张子强就闷闷不乐了,别人在他面前夸不得顽兵,再加上他小舅子和白吃饱的儿子在背后下眼药,张英预感到日后也是难办。
武灵甫却不以为然,说这不要紧,张子强这种妒贤的人不会持久的,要他们尽心尽力辅佐顽兵,有事提个醒,不能看他的笑话,说自己如果正当年,都会前来效力的。
武英说:“别说那么远了,妹妹这事怎么办吧?”
武灵甫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当妾吧。你们两个人劝劝你妹妹,千万不能火上浇油。我冷眼看去,萧灵犀这个人敦厚、宽容,绝不会为难丽丽的。”
外面有人报:“顽总兵回来了。”
三个人都起身向外迎,顽兵军服未换,显得威武干练,一进来就说:“武先生远来,有失迎迓,得罪了!你该说一声,我派人去接就是了,怎好让你这样奔波受苦!”
武灵甫说:“没有多少路,何必麻烦你。”
顽兵请他们坐,又喊人上茶。萧灵犀进来,顽兵问:“准备酒宴了吗?”
萧灵犀说:“这样的小事我都办不了,要我何用?酒宴已备停当,马上可以入席了。”
顽兵开始脱军装。
这时金菊拿了一封信和萧灵犀咬耳朵。顽兵看见了,问:“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萧灵犀说武小姐在门房留了一封信给武老伯,她回抚州老家去了!
人们大惊,这无异于在众人头顶上响了个炸雷。
武兴要去追他妹妹。
武灵甫说:“你去没有用,那倔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追不回来的,除非我去。”
人们都很为难,没想到萧灵犀笑吟吟地说:“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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