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儿被林思雨拉进屋后,嘤嘤呜呜,泪落如珠,林思雨知她对冷凌秋暗生情愫,连忙安慰道:“冷师弟初闻父母死因,现在一心报仇,哪里还顾得上儿女私情,你等他过得一阵子之后,定能明白你心意。”聂玲儿两眼通红,呜咽道:“他心中有恨,我自然不怪他,只是这次一走,生死未卜,血衣楼逼死他父母,又怎能放过了他?我只怕他这一去,便再也不回来了,其他倒未多想。”林思雨一刮她鼻子:“还未多想?你的心思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却又怎能瞒的住我,自你在谷中跟他学吹笛时起,便已对他心生好感,是也不是?”聂玲儿听她再提往事,脸现羞涩状:“那时听他讲起过去经历,见他无父无母,甚为可怜,心中颇有同情之感,后来接触多了,才发现他勤奋好学,人既聪明,心地也好,便慢慢对他好了起来,只是我这人顽皮爱闹,他多半以为我是玩笑居多。”
林思雨道:“如此说来,冷师弟还不知你对他有情?”聂玲儿道:“我也不知,他这个人,脸皮比我还薄,那日从谷中出来,都不愿和我同乘一骑,还是我硬拉他上马,也许他心有所想,碍于情面,不好表示出来罢了。”说完又道:“林师姐,我这么爱闹,他要是不喜欢我,该怎么办啊?”
林思雨替她擦去眼角泪水,想起她自己也和朱祁钰暗生情愫,叹息道:“这个我也不知,只是这男女之事,不比拿药开方,怎能对症下药,做到药到病除。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便如我一般,他是贵尊王爷,我是平凡百姓,便是有情有意,又岂能星月相随?”聂玲儿见勾起她心思,心中不安,连忙抱着林思雨道:“这事简单,我一试便知。改天我帮你说出心中所想,看那朱祁钰如何应对。他是王爷,如他真有心对你,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结果。”两人均是女儿家心事,相互宽解几句,便已无事,待楚怀云进来之时,二人已是眉开眼笑。
林思雨悄声问道:“那朱公子可走了么?”楚怀云轻轻一笑道:“自然走了,难道还要留他吃饭么?”林思雨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聂玲儿见楚怀云笑得没心没肺,心中不平,叫道:“也就你笑的出来,现在洛师兄在身边,把你供的祖宗似的,想来羡煞我俩么?”楚怀云听她心有嫉妒,故意气她,顿时笑的更欢了。聂玲儿干脆扭头不看,口中道:“瞧把你美的样儿,可是要禀明师父让你俩成亲了?”正在这时,洛半夏进屋来瞧他三人,听的聂玲儿最后半句,忙接口道:“成亲?谁要成亲?”三女一惊,顿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楚怀云自然不敢接话,还是林思雨醒悟的快,忙道:“谁要成亲?我们说的是承情,承朱王爷的情,让樊将军和冷师弟同行的情,你耳朵聋了么?”洛半夏呵呵一笑道:“怪我没听清,我还以为你要和朱王爷成亲了?”他在路上见过朱祁钰对林思雨关照有加,顿时拿这事打趣,林思雨没想惹祸上身,顿时住口不语。
楚怀云想起一事,便对洛半夏问道:“洛师兄,你不是说大师伯也一道过来,怎不见身影?”洛半夏道:“大师伯本是来了,但师父说他另有要事要办,所以才没一起。”这时冷凌秋进屋来与众人告别,聂玲儿强颜欢笑,继续让白羽跟他上路。并说些路上小心的嘱咐话语。待冷凌秋转身出去,又抱着林思雨抽抽噎噎。
朱祁钰回到知州府,想起明日便要和林思雨分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心有不甘,不想就此草草分离,想约她出来,但聂游尘和夏紫幽都在,贸然去见她,只怕她不好在师门面前交代,思来想去,均无办法。所谓病急乱投医,见身后侍卫相随,便与那众护卫商议,只待想个法儿出来。只是那些护卫都是铮铮汉子,若论提刀拼杀,自然一马当先,但要说这博伊人倾心,却是尽无主意,有人提议直接提亲c明媒正娶的,也有说夜半私语c暗渡陈仓的,各言纷纷莫衷一是。朱祁钰见众人均无好主意,干脆赶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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