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扶着自己的脖子,回想起刚刚手掌的触感和那颇大的类似巴掌声的声音,心虚的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睁着那根本就看不到东西的黝黑眸子,对着黑暗处试探道:“公公?”她应该,没有闯什么祸吧?
泓禄放下捂着下巴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明显的印出三根手指的红印子,嘴角还沁出了一点血丝,大概是不小心磕到了牙齿。
轻轻的捻去嘴角的血渍,泓禄下颚绷紧,紧紧盯着面前那个还一脸茫然无措的人。
“公公?”苏清小心翼翼的上前踏了一步,脖子还隐隐作痛着,只好一手扶着一手往前面伸了伸手。
指尖碰到一个软绵的东西,苏清立马缩回了手,脸上扯起一抹谄笑道:“公公,可安好?”
泓禄站在苏清身后,看着她扶着脖子,面对着一棵歪脖柳树说的欢,也不提醒,只冷着脸,静默着看了半响,然后才脸色阴沉的转身拂袖离去。
走到假山之外,泓禄嫌恶的从手掌之中抛出一包东西。
李顺接过泓禄抛过来的东西,还带着几分热气,疑惑的用双手捧着,脚步紧随泓禄身后,静待旨意。
“送去给皇后。”走出许久之后,泓禄才皱着眉头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喏。”李顺双手捧着这包东西,目光垂顺。
“还有”泓禄双手负于身后,目光直直的看向远处整齐排列而过的禁卫,“李经娥的事,可办妥了?”
“陛下放心,无迹无痕。”自古帝王多薄情,像泓禄这般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李顺却也是第一次见。
这一次对李经娥之事的推波助澜,不仅大挫许氏一族锐气,更是斩断了不少许氏在宫中的爪牙,扶持了傅家一族,一箭三雕。
柳絮飘飞,月色被乌云掩盖,热风带着御花园里馨软的花香渐渐飘散。
暗黑的假山缝隙之中,苏清自顾自的对那柳树絮叨着,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弭。
“呼”慢慢的吐出一口气,苏清仔细嗅了嗅鼻息之间的龙延香味道,发现已经完全淡却之后,才松下了紧绷的身子,总算是把人给盼走了,也不枉她对着这不知什么的东西说了半响。
不过这公公怎么神出鬼没的,走到哪都碰的到,真是她的克星。
一边叨咕着,苏清一边摸索着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
顺利的进入了椒房殿,苏清小心翼翼的绕着曲径小路走向浅桃和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浅桃正焦躁的坐在绣墩上,时不时的往外张望一番,在看到苏清熟悉的身影时,脸上满是欣喜,赶紧勾住苏清的胳膊一起进了房间。
“苏清姐姐,你可担心死我了。”浅桃拉住苏清的手,有些埋怨道。
“这不是回来了嘛。”点了点浅桃的鼻尖,苏清笑着坐回了绣墩上,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似得,伸手探进了宽袖暗袋里。
“苏清姐姐,你找什么呢?”看到苏清满脸疑惑的翻看暗袋,浅桃坐到苏清的身边,探头过去。
拉好宽袖,苏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难道是刚才路上不小心掉了?不过只是一包板栗罢了,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好了,不早了,早点歇息吧,那么晚了,等我做什么。”挑了挑灯芯,苏清拉过浅桃的手,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合衣躺上了那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木板床上。
椒房殿正殿之内,许皇后端坐软垫之上,手边是一个散发着浅淡香气的油纸包。
香嵩点了熏香,换过灯烛,染上灯芯,缓步走到许皇后身侧,目光落到那油纸包上,脸上带笑道:“皇上还是想着娘娘的,这不是,让人特地送来了新鲜的板栗。”
说完,香嵩拆开着油纸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板栗,细细弄碎了,才用手掌拖着,递到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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