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他都没有再看聂伤一眼,更别说提起救命之功了。
“我的功劳呢?”
聂伤目瞪口呆,发了半天傻,愤怒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又给商人打上了一个标签:“无信无义!”
他失落不已,在原地转了一圈,迅速捡起那块丝绢,像做贼一样塞到竹筒里藏了起来。这东西可价值不菲啊,让家奴看到了,一定抢了去。
“难道这就是他给我的报酬?不会吧?给我又有什么用呢?分明就是个腐朽贵族的奢靡之举而已。”
尽管知道没用,他还是没有放下此物,心里琢磨着,又从死野人头上摘下龟壳头盔,左右看看,很是满意。
“拆开了,能做两个盆。呵呵,正愁没有盛具呢。”
捡到些可用之物,聂伤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心中泛着喜悦,忽然又反省过来:为什么捡破烂捡的如此高兴?自己的心态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变得卑微,曾经的傲气和自尊已然快要磨灭光了。
“唉!”他呆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把竹筒和龟壳挂在腰上,“先活下来再说吧。”
战斗结束,开始打扫战场,被抓到的野人都受了重伤,没有利用价值,全部当场处死,脑袋砍下准备向上报功,祭祀天帝。
贱奴们被唤去处理死尸,令人惊恐的是,商人竟然命令他们把无头尸身用尖头木棍穿了,立在壁垒前面威吓山中野人。
“天气如此闷热,这么多的尸体腐烂了,不怕爆发瘟疫吗?”
聂伤当然不会没事找事提醒他们防疫防病的问题,忍着恶心,和另外两个人合作穿人串。制作过程血腥无比,让他险些心里崩溃。
其他贱奴倒没太大反应,动作麻溜的很,十几具尸体很快就被穿上木棍插到了地上。接着他们又被驱进壁垒,靠墙根坐着,等待命令。
经过此战,壁垒里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人人都在忙碌,反而显的他们这群贱奴清闲无比。
聂伤手里把玩着龟壳,眼睛却在观察周围情况,看到隶臣和一帮臣工在一间草屋里商量着什么。
正门那里站着几个全身甲胄的军官,其中便有那年轻世子,都围着另外一个军官听他说话。看那军官的装束,正是方才红旗战车上的车左武士。
军官们议完军情,都各自去了,年轻世子于后慢行,聂伤不忿他忘了己功,幽怨的目光一直跟着他。
只见那世子走到没人的地方,微不可察的按了下腰,面露痛苦之色,一直跟着他身后的车右武士忙靠上来小声询问。
世子摆摆手,对武士吩咐了一句,那武士一脸愕然,二人又交谈几句,世子便离开了。
武士站在原地挠头想了一会,来到厨作所在的茅屋前,叫出厨工,对他们指点了一番。两个厨工立刻动手,把大镬里剩余的汤水用筒勺往一个大陶盆里舀。
“刚吃完又吃,撑死你个小白脸。”
聂伤愤懑的暗骂:“要不是我救你,你还有嘴吃肉!呸,卑劣的商人!”
谁料刚骂完,却见一个厨工端起陶盆,直直的朝他们走来。
“他c他c他他要把肉汤端给谁?”
众奴隶一时哗然,左右寻找着可能的人,都不相信会是送给自己一群人的。
那厨工一步步的走到贱奴面前停了下来,在贱奴饿狼一般的目光注视下,他感觉这些人要吃了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个谁,对,就是你。”他慌忙把陶盆放在地上,指着聂伤说道:“这是世子赏给你的。”说完就转身就走。
“!!!”贱奴们惊呆了,都大张着嘴望向聂伤,还是不敢相信他们中的人有资格喝羊汤。
“哼,你的命只值一盆汤吗?”聂伤心中冷哼,本想做出一副淡然之态,以高人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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