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祭台之上,不经意间会传来一声声莫名的咆哮或长鸣,像是灵魂的不甘,又像是即将死去时的哀鸣,时而凄婉,时而哀怨。
神像之下,苍凰感觉不到丝毫的压抑或者恐慌,只是心里面生不出丝毫的,生或者死的都生不出,就像最初来到这个世界一样,一切都是纯白的,是空灵的。
神像漆黑无比,在祭祀之火的照耀下苍凰试图看清他的面容,可是看不见。但苍凰先前登阶而上的片刻,他记得清楚,神像嘴角的那抹微笑,令他心中平静,可此时那里只有黑暗,祭祀之火的光芒也被吞噬了。
鼎玄观望苍凰,心知他定然是想瞻仰一番神像,可是他也知道,什么都看不见,“这里,所有的都会被灭杀,除了血祭,你心中想的,一定会成空。”
“野史中曾言道,远古先祖善血祭,所以这一座祭台也应是以血祭灵,每一次血祭之时,人族先祖便唤醒沉睡的神灵,降下神血,以延续人族血脉的纯正,我试过无数次,甚至于其他的方法,可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鼎玄望着祭祀之火徐徐说来,那火中,没有丝毫的希望,可他心中的希望却始终不灭,想要让人族的体修重返巅峰,可鼎玄只有苍凉的叹息。
“小师弟,让你的精血滴入祭祀之火中,祭奠人族神灵,完成你的血祭。”洛擎直直的望着神像,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敬仰之情,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是。”苍凰点头应道,此时就连他的心中也充满了骄傲,这便是人族的先祖,或许,他的血液之中,也流淌着眼前这位神灵的血脉。
洛擎自腰间拔下一柄银色短匕,交与苍凰。
苍凰举起白皙的右手,短匕轻轻滑过指尖,有些疼痛。
可,苍凰看的清楚,那不深的伤口中,只有淡淡的血丝缓缓渗出,并没有在一瞬间凝聚出殷红的血珠。
苍凰心中难过至极,他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体内的精血枯竭了,可从前,他不是这样的,苍凰眼中泛起雾气,他再次拿起短匕,狠狠的划下。
“嘶~”几位师兄看着苍凰的动作,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苍凰的动作,令他们看着都疼。
苍凰望着指尖凝聚出的血珠,轻轻伸出手,“啪~”鲜血落入祭祀之火中,发出嗤的一声轻响,鲜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鼎玄摇头,嘴角有一丝笑容,可他的笑却是无奈的笑,果真如此的笑。
鼎玄跪地俯身,叩拜完人族先祖,便要起身回去了,他甚至在想,“神像显圣,真是笑话。”
可就在此时,祭台之中的祭祀之火却不太一样了,他们似乎在一瞬间变的狂躁起来。
就连洛擎也要随着师傅走了,可是登治那双微眯的小眼睛却瞪的无比浑圆,他激动的喊道:“师傅你看,神灵显圣了,神灵显圣了。”他连呼几声,最后竟带着些哭腔。
鼎玄那如漆了铜的手臂突然紧绷,他看到那熊熊的祭祀之火自神像的脚下盘旋着直冲其首,这莫大的祭台上的祭祀之火如活了一般。
“这难道一切都是真的吗?”鼎玄双眼含泪,通的一声跪在了祭台之上,不停的祭拜,“鼎玄叩拜先祖,鼎玄叩拜真神。”此时的鼎玄心中之情无以言表,只能行叩拜之礼,甚至变的有些胡言乱语,无人能体会他心中的激动与澎湃之情,那是绝处逢生,是九死之中求得的一生,先祖神灵显圣说不得便能重现体修的光辉时代。
洛擎等人皆如鼎玄一般,俯身行跪拜之礼,苍凰心中的难过还未散尽,却看见万火攀天而上,直直没入神像的双眼之中。
“轰~”神像颤动,发出撼天动地的响声,神像的双眼缓缓睁开,有光来,像是穿透无尽深渊而来的一道光芒,转眼间,那双眼彻底睁开,眼中射出汹涌天光,天光之中显出一道金光璀璨的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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