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重复。
“是徐继发,也许你没听过,只是一个小的项目公司的经理,他也跟我抱怨在你们陈家手底下的饭是越来越难吃了,以前还能跟着吃些好的,一个陈家不要的小项目就够他吃的,但是现在不行了,几乎被陈家垄断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就这样我们在一起喝酒,他提到靳暮歌,提到靳暮歌才是我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想起这些是不堪回首的,总觉得如果不是那天碰见徐继发,不会想到靳暮歌,也不会被这些信息困扰着渐渐地把所有的问题都放在靳暮歌的身上。
也不会有今天。
不过这些事情还能怪谁呢?怪不怪他自己被愤怒蒙蔽了眼睛。
才如此不堪一击的上了当,做了这样不堪回首的事情。
现在想想甚至有些可笑了,他是白氏这些多年的掌门人,这么多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听了别人的蛊惑。
只道是心之所向,有了嗔痴怨念才会被利用。
陈以柯暗暗记下来徐继发这个人,声音带着缓慢慵懒的情绪。
“然后呢?”
“然后,接下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越来越想要把这愤怒加注在靳暮歌的身上了,可是我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在邻市,在你的身边我是不好下手的,所以我静静的等待,在这段时间里,我了解到所有关于靳暮歌的信息。”
说到这些的时候,陈以柯的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了。
“什么信息?”
如果没错的话,关于靳暮歌的信息,他早就在靳暮歌回来之后彻彻底底的销毁了,没人会知道靳暮歌的曾经,没人会知道靳暮歌的背景,知道的只能是靳暮歌现在的情况,一个杂志社里小小的记者,编辑。
白父就笑了。
“你藏的再好,恐怕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不得不说,可是是挺难的,到处也没有任何关于靳暮歌的讯息,什么家庭情况,住址,以前上学的经历,所属的学校,有没有处境记录,都没有,都无从查起,查不到,可是后来,无意间看到一份早在七年前的报纸,正是关于靳家破产消息的,没错的话,那家的女儿就叫靳暮歌。”
陈以柯闭上眼睛,不愿意这这样的一刻重现,那一段不只是靳暮歌的痛苦回忆,同样也是他的,因为那件事,他跟靳暮歌走上了相悖的七年。
更不敢相信,他的处理还不够处理。
眸光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他是不会让一张七年前的报纸还留在某个显眼的地方的,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所为
事情仿佛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复杂。
“我就开始顺着靳家当年破产的事情查起,虽然你处理的很干净,但是不过是七年前的事情,很多人还是记得的,毕竟像靳家那样的大家,说破败就破败了,不是什么巧合,果然查到靳暮歌就是那家的女儿,所以联想到现在跟你的关系,也许有很大程度的报复在里面。”
“继而查询到靳暮歌现在的人事关系,从靳暮歌身边所有的同事的关系下手,查清楚每一个人跟靳暮歌的关系亲远程度,并且在那个时候我无意间了解到,同是靳暮歌同事的楚襄钦和李悦,将会在这个月举行婚礼,以靳暮歌跟楚襄钦和李悦的关系,这场婚礼,我知道靳暮歌是一定会参加的,与此同时,我了解到,杂志社的主编,晚上竟然被高利贷的人追上了门。”
这一切的发生似乎都太顺理成章了,又似乎都太顺利,但凡是白父想要利用的条件,都会在那个时候刚好出现。
只有楚襄钦跟李悦的婚礼除外,那是早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决定的,他听靳暮歌提起过,还为此因为当婚礼的伴娘而争执过。
“你也觉得太顺利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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