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即加正在树上荡秋千,忽然听到山林里有人的喊声,即加循着声音跟了过去。
只见两人一前一后厮跟着上山。
走在前面的人长着一双鹰眼,两颊有刀刻般的棱角,黝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走路一阵风。一看就知是一个强悍的汉子。
后面的人个头有1米78,背稍稍有些驼,身板厚实。长着一双斗鸡眼。
前面的人背一个不大的背包。右肩挎一个长长的黑色园皮筒。
即加一路跟着,仔细打量,猜测着这神秘的园皮筒里藏着什么东西?
走在后面的人背一卷厚厚的行李和一个大背包,背包上压着一小袋大米。
碰到一道石坎,前面的人轻捷越过,后面的人笨拙地爬呀爬,老是要滑下来,大声喊:“鸺子哥,拉我一把。”
鸺子哥回头扫了一眼,撇撇嘴说:“囤,你就不长眼睛。你没看见右边有棵树?”
囤过去拽着一棵小树的树枝,两脚蹬呀蹬的,果然上来了。呼哧呼哧地喘气。
鸺子哥说:“囤,你除了能装粮食,还能做啥?”
囤嘿嘿嘿地笑。
树上的猴子即加故意挑逗下面的两个人。他采了一些松果,噼里啪啦向下砸。
松果砸到两人头上,两人抬头看到了猴子即加。
囤在地上捡了些石块,用力朝猴子投去。两边开始了对打。
猴子即加站得高,又灵巧。笨手笨脚的囤打不过即加,头上挨了好多下,气得嗷嗷大叫。
鸺子哥训斥囤:“跟你说过一百遍了,不准高声,你咋就不听?”
囤用手揉着自己的头,指着即加说:“他把我打疼了,喊两声有什么不行?”
鸺子哥说:“你看这里是荒山野岭,谁知哪个山旮旯里藏着人。你这一喊,要是被巡山的人听见了,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即加在树上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人鬼鬼祟祟,不敢高声,又怕见人,准定不是什么好人。即加寻思,我就是那巡山的人,怎么着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鸺子哥走在前面,囤是个笨人,又背了一堆行李,在树与树之间走得跌跌撞撞。
即加下了树,找了一根藤条,挽个圈。跟在囤的后面,把藤圈投出去,套住囤的脚,用力一扯,囤噗的摔个嘴啃泥。
囤朝即加扔石头,即加轻巧地躲开。
囤爬起来再走时,即加再用藤圈去套囤的脚。囤噗地再摔个仰八叉。
仰八叉与嘴啃泥,一个接一个。
囤摔得灰头土脸,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鸺子哥急了。
找了根棍子,鸺子哥去追打即加。
鸺子哥身上背着东西,怎么追得上灵巧的猴子即加。两个在树丛间扑来闪去,玩起了捉迷藏。
终于把鸺子哥惹恼了,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挺身朝即加猛扑过去。即加早有准备,一闪身钻进一片灌丛里。鸺子哥在灌丛里找来找去,没有见到即加的身影。回头看时,不觉大吃一惊。乖巧的猴子即加正打开黑园皮筒,从中抽出一支枪来。
见到皮筒里这只枪,即加也觉得心惊,想用石头把他砸烂。鸺子哥飞快地扑过来,从即加手里夺走了枪,装上子弹。
鸺子哥不想开枪,因为枪声会惊动巡山人。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了。
即加情知不好,钻进树丛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总算知道了,黑皮筒里原来装着一支枪。
继续跟着两人,即加就要冒生命危险。但即加一定要知道,两个拿枪的危险的人究竟要做什么?
即加悄悄地跟在两人后面,观察动静,不再出声。
鸺子哥一再催促囤走快些,囤却越走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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