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心,寒似冰。
韩琛如同雕塑一般,抱着韩兆的焦尸呆呆的坐在地上,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往昔他与韩兆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随着那些画面的出现,韩琛好似陷入了疯癫之中,时而痴痴傻笑,时而痛哭流涕。
最终,当所有画面都消失一空的时候,一个淡淡的虚影出现在了韩琛面前。
那虚影站在距离韩琛丈许远的位置,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到:“琛儿,你已经长大了,以后的路,爷爷就不能陪你一起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不!爷爷,你不能丢下我。”
韩琛猛的站起身子,想要抓住面前正在消散的淡淡虚影,可他面前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哪有什么虚影存在。
显然,那只不过是他眼前的幻觉。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韩琛仰天嘶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爷爷好心救人,却会落得如此下场
天还没有亮,张半山便带着几个村民再次来到了韩家,他们抬着一口棺材,那原本是为张蓉蓉准备的,可没想到,最终,会用在韩兆身上。
当天,韩兆的遗体便被入土为安,埋葬在了韩家的院子里。
按照草帽村的风俗,人死之后,需在三日之内入土安葬,且越早越好,否则,死者之魂将沦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接下来的数日,韩琛一直守在他爷爷的墓前,不吃不喝,无论谁过去劝说,他都仿佛没听见似的,置若罔闻。
一直到第五天,他终于昏了过去。
好在张半山等人及时的把他送到了城里医馆,他才在医师的诊治下苏醒过来。
醒来之后的韩琛,整个人如同大病了一场,脉象一片紊乱,双目浑浊无神。
医师说,他得的乃是心病,非医药可治。
张半山只能先将他接回家里,悉心照料,希望他能尽快缓过劲来。
这一缓便是十多天过去了。
这天夜里,张半山睡到半醒,正准备起夜,忽听外面传来“吱嘎”一声,院门被打开的声响。
当下他连忙起身,披了件衣服下床,点燃油灯,准备去查看一番。
“谁啊?三更半夜的。”张半山一边打开房门,一边喊到。
“爹,我去看看。”
隔壁传来张铁生瓮声瓮气的声音,接着是“吱嘎”一声,房门打开的声响。
等父子二人同时走出房门之后,借着月光他们看见,院子里空荡荡的,院门被关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半个人影存在。
“爹,没人,风吹的。”
张铁生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头脑却并不是很灵光,性格也有些木讷,他看到此刻院子里的情景之后,便转头对张半山说到。
张半山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到:“你先回屋睡吧。”
说完,他便提着油灯朝院门走去。
张半山推开院门朝外面看去,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逐渐远去。
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叹了口气,返回院子。
那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韩琛,他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十数天后,终于在今夜,彻底从悲痛中苏醒过来。
他先是回了一趟烧成废墟的家,跪在韩兆墓前磕了三个头,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朝村子外面走去。
韩琛很想现在就去找出杀害他爷爷的凶手报仇雪恨,可他知道,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便找出仇人也未必能将其手刃。
所以他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打铁,必须自身硬。
在草帽村西边大约七日路程的地方有一个山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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