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魔一刻即魂飞魄散,吾违背誓言,神身毁灭,是该受之罪责,但这一念的纵容,却使白戟为祸吾必须余留一丝残念救赎苍生”
“吾在濒死之前,将神心托于玉宸之口,得以骗过白戟留存于世。吾嘱托玉宸找到吾气韵所存之蛇卵,待得蛇卵孵化为灵气之妖,自要他带领入仙道,证得人身,再将吾心传入,将吾心中留有的一口残血融汇于这副身体之中,获得吾的神之身。然而吾在最后一息时已经为魔,吾最后留有的一丝灵识亦为魔,吾只能等待你成为魔,才能将这灵识传给你。”
“你的一丝灵识?”
“拥有吾的一心、一灵识、一气韵,你即为吾现世再生,你即为吾,你即为神也。”
那石像忽然喀拉拉一动,指天的手掌缓缓伸出来。两两想要躲避,却身子如同石柱定在当地,而那石像的手掌渐渐抚摸上她的额头,在她额头停留片刻。
眉宇之中的命门忽然传入磅礴的气息,这气息要远远比祭容给她的、空瞑给她的、师父传导她的更加磅礴浩荡,却一丝也不紊乱,只如入春第一道鼓风,清心席卷周身。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石像之手渐渐挪开,里面的声音又说:“吾的灵识已经在你身上,吾入魔而死后,便令玉宸将吾所有旧物移至降魔塔内封印,防止有朝一日吾的旧物化灵为祸。可有一把蟠螭镜,是吾留得为你开启吾残存灵识的法宝。此镜一照,你即开启吾藏于你体内的灵识,是为神识。只有如此,你才能真正为神。”
两两已经听得神思混乱,坐在地上想:“我成为神?我会成为神?”她有些哭笑不得,然而这神龛内诡异却又洪大的气泽盘绕,的确是一种无法辨认出的气息。难道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神迹所存吗?可这太可笑,也可怕。她只想出去,于是拼命地站起身来,去寻找缝隙,敲打石壁,但无济于事。而那个声音仍旧在自顾自地说话,也不管她是听还是不听。
“吾寄希望于你,与玉宸一道彻底杀死白戟,使他无法再生。但吾必须嘱托你一件事:吾最终的灵识亦已经沾染魔心,你要克制,要克制魔心啊”
最后一声感叹而出,石像忽然在她的眼前崩裂。四面八方烛火扑闪,神龛开始碎裂。那小洞忽然将她的身躯吸起传递出去,随后两两便觉得自己的身体骤然变大,扑倒在地上,过了片刻,只听哗啦啦几声,神龛碎裂成一堆烂石。
无垠忽然跳起奔过来:“两两,方才你瞬息便不见了,我正说在这里等你,这个神龛不知怎么榻掉了。”
两两的脑袋混沌一片,刚才发生的事情好似幻梦,她抬头望向无垠:“你等我多久了?”
“我便刚坐下来等你,只摘了几根草。你是在变戏法吗?”无垠望着她的额头一震:“你额头上这个妆好漂亮,可为什么要画一条蛇?”
额头的妆?两两急忙站起来,四处去找有水的地方,在水中一照果然,那和石像上一模一样的妆容这意味着方才发生的都是真的吗?这个鲜红的蛇形点妆之中,就藏了摩苏罗的一点残余灵识?
这真是太过荒唐。两两用手指沾了水,使劲地去揉搓脑袋上的血红妆,过了一会儿再看,血红没有了。
无垠莫名其妙地跟过来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两两瞪着他,在想这不是什么恶作剧吧?如果方才她听到的是真的,这个藏有灵识的妆容又怎么会消失了?
忽然远处出现一个身影由远及近,银白发丝,与她同色的衣裳在她身前停住。她叫一声师父。
玉宸的眼中有一丝慌乱,俯身将她的胳膊拉起,一双深眸注视着她说:“方才吾有一瞬感受不到你了。”
两两一见他,身上的所有防线一下子便卸除,两脚一软向下跌去。玉宸再是一扶,将她带入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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