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发挥不出来,这才悔不当初。
任何时候,坚持体育锻炼都尤为重要。
不过好在是泥沼,掉下去的蛋蛋不会摔坏也不会疼。想象当中它摔下时,会啪啪溅起一地泥花,但实际却不然。两两瞧着蛋蛋在空中缓慢地回旋舞蹈,瞅准了自己睡暖和的那个泥洞洞,然后施施然地飘落进去。
师父投身进了这个化石蛋,这化石蛋就变成了灵蛋。她没有想到师父的灵力会这么快就显现了出来。
两两两手去捧师父蛋蛋的边缘,蛋蛋晃了晃挪开自己的蛋体,以示不满。
但是雨水如尖刀般滴下,他的头顶都要被切开了,所以绝对不能任由蛋蛋胡来。就算是强扭的瓜不甜,她也得扭了。
她于是将蛋蛋捧出云/雨的范围,只走出了几步就已经无奈发觉,她走雨便跟着走,雨帘外面晴空万里,里面寸步难行。想想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的,她只好回到暖泥里面将蛋蛋放好。
蛋蛋挤着泥水里发出很长的一声滋--,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情绪。
两两思忖着往无量池边的多罗树走过去。走出了不过几丈远的距离,雨水便消失无踪,转头回去瞧,雨水就只正对着蛋蛋噼里啪啦,大风就只正对着蛋蛋呼啸不止。
她很快摘下几片多罗树的大叶子,走回来撑在蛋蛋和她的头顶。一边走时,心里已经估摸出来,仙胎出世,必会历经天劫,这风刀雨箭便是师父仙胎所经历的第一个天劫。
雨水正打在叶子上噼里啪啦地响,两两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摸摸蛋蛋的头顶,认真地告诉它:“不管是天灾雪雨,还是造化劫数,徒儿始终都会守在师父身边。师父可听见了?”
蛋蛋这回没什么反应,没有躲开没有滋水,把这温暖的抚摸生生给受了,应该是情绪稳定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起到抚慰的效果。
摸过之后,两两定睛一看,那小壳子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白线,这条白线是小蛋蛋孕育天地灵气,即将孵化出生的标志。
天光忽然骤亮,雨云之中雷声大作,眼见就要当头劈下一道闪电,两两什么都没想,把身子趴在蛋蛋上方罩住蛋蛋,那一道闪电在她背上劈落时发出异彩光芒,她支撑起身体,低头瞧了瞧蛋蛋有没受伤。
蛋蛋忽然往她胸前顶了顶,她挪开一些,它又着急地顶啊顶。两两琢磨它这么顶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想让她离开,它自己独自承担天劫吗?真是傻蛋,好歹她也是万年仙躯,这点小劫数还不算什么。
蛋蛋上的那条白线越来越明显,师父应是快要破壳了。外面的乌云还没散去,雨也仍旧下得大,两两想着,无论如何要替师父撑过这一劫啊。她不管蛋蛋不停地跳着要顶开她,俯下身子将它覆盖好了。很快天上便是又一道闪电劈下,耀眼的异彩从她周身四散而去。等到她再起身时,嘴里血腥涌上来,吐出一口鲜血,染了几滴在蛋蛋身上。
蛋蛋忽然安静下来,没有再顶了,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心疼。两道闪电之后雨水渐渐地变小,看上去这天劫已经安然渡过。
两两抹掉蛋蛋上面的血渍,伸耳朵去听蛋蛋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听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心跳,又过了一会儿,心跳声越来清晰,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你在烤蛋吃?”
身后传来一声狐狸叫,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来自她的师兄,九尾白狐青帝风衔。
风衔此时其实是仙身,只是两两一向不大喜欢他,即便是个人形,也觉得他身上的狐狸毛是褪不干净的。他从后面绕着泥沼,找着能走的路,瞅了瞅,走近,跟她一起在温暖的蛋蛋旁边蹲下来。
他身着玉涡一色的锦袍,云袖落地不染一尘,回头望着两两,看到她身上没有沾染湿湿的泥土,却是嘴边前胸都沾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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