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分钟,这两人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惊动了靠着树桩子睡觉的萧白,他慢慢睁开眼睛,阴森森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十分不耐的给每个人扣了五分,然后让吴语把着两人提溜着上后山“陪”今儿晚上利刃队员训练夜间潜伏去了。
苏明远愤愤然的走了,临走前特纠结的看了眼叶绝,叶绝朝他张了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萧白拽着领子放进了另一个小组里继续抗严寒去了。
就这么着又抱又搓的撑到半夜十二点,四周都是清亮亮的冷啊,这帮兵蛋子都被折磨的快感觉不出温度了,那边好像睡着了的萧白终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看了眼腕表,挥挥手示意解散可以休息了。
兵蛋子们如临大赦,颤颤巍巍的哆嗦着手脚把衣服套上,实话说他们都要冻成木乃伊了,这会儿的行动完全是中枢神经自己的反射,不受大脑控制的。
叶绝缩在人后,他是行动最慢的一个,等到探手探脚的把衣服好容易穿上了,周围的兵蛋子早都散的没影了,都是冷怕了所以这会儿赶紧钻回猪圈去享受军大衣和姜汤的温暖了。
叶绝哆嗦着刚站起身来就晃了两下,意识有点模糊,可能是早上那会儿溺水的后遗症拖到现在还没好?
近乎自嘲的笑了笑,叶绝睁着迷噔噔的眼睛费劲地往前迈了一步,他娘的,自己被这鬼地方折腾的要不成人样了吧,可不管怎么着还是得坚持住啊,明儿不知道还有什么坑爹的训练等着自己。
这么想着,叶绝一步步的往猪圈的门口挪动,几盏灯打过来的光线在他眼前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人杵在地上,又像是根柱子竖在那,叶绝揉揉眼睛,脑袋里头乱七八糟的轰轰乱响,所以他一时还真没分辨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萧白本来是准备回自己寝室的,可临走前回头就看到角落那儿跌跌撞撞的起来一个人,走路的姿势跟飘似的,能感觉出走路人的意识好像出了点问题,萧白没多想就往那边靠近,于是走近了之后正好把一头往地上栽的叶绝搂在了自己怀里。
萧白皱了皱眉毛,右手搭上叶绝的额头,惊人的温度简直有点烫手。
怎么又发烧了?!
萧白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无奈这会儿叶绝烧的神志不清,靠在他身上就起不来了,萧白暗叹一口气想把人扛起来,结果叶绝这小子发烧了还不老实,可能是觉得被扛着太不舒服了,这家伙一阵扭动就往萧白脸上招呼,萧白来回拨他的手拨的烦了,干脆就把人从肩膀上放下来直接扔到了背上。
这下好像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叶绝大咧咧的趴在萧白背上昏睡过去,嘴巴蹭在萧白的右耳朵上,随着萧白走路的幅度,他的嘴巴就在萧白耳朵上来回磨啊,本来叶绝发烧了体温就高,这会儿呼出的热气更是有些惊人,暖融融的就顺着萧白的脖子往他的领口里面钻,萧白被蹭的有些痒,不停地偏着脑袋,可那些呼吸就像是追着自己不放似的不依不饶,偏了一会儿之后,萧白实在懒得理了,本着病人为大的心态,他也就随着叶绝去了。
从猪圈到医务室的路微有点远,可保不住萧白体力惊人,背着个体重不轻的大老爷们也是很快就走到了。
正值班的朱可一看到背着人的萧白就乐了,把口罩取下来,笑容大发了鼻孔也就大了一圈:“萧队长,怎么着,这哥们被你操/死了?”
萧白没回答,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朱可心口子一凉,赶忙收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把叶绝扶下来,往病床上一放,看清楚人了之后朱可又乐了。
“嘿,怎么又是这小子啊,上次是被萧队长您打的,这回是怎么回事?被管仲虐待了?”朱可忙着说笑,手下却是一点不含糊。
“他早上被我从武直上踹下去,溺水了,”萧白背手站在旁边,盯着朱可的动作看的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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