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许是缘分,也许还真是他妈的命运,叶绝这一次要去的利刃同样在某个地图上都不会标志的旮旯角落里,那是一个偏远山区,远到这群兵蛋子在被闷罐子火车折腾到想吐以后,只能被武装直升机驮着,浩浩荡荡的往深山里开拔。
“只能”这个词用的其实很有些扯淡,因为对于这帮兵蛋子来说,除了那几个坚持到现在的伞兵,武装直升机还都是个新鲜货,这帮陆军的新兵蛋子和老兵油子大多也只是见过武直却没有碰过,这次实实在在的坐在其中,感觉自是不同,很有种“老子如今拽了老子可是要去利刃的人了”的豪气。
可不是嘛,那个一向聒噪的二十六号,此刻正把钢盔挑在手上,指尖那么一跐溜,钢盔就顺着他的手指头“忽忽”的转起圈来,跟耍杂技似的,还挺好看的。
一直在旁边抱着枪假寐的孙静听到众人的叫好声,干脆把眼睛睁开,跟众人一起笑嘻嘻的瞅着二十六号,就等着那钢盔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足足五十圈啊!”钢盔终于转不下去了,似乎是感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唤,慢慢悠悠地歪在了二十六号的手中,这小子眉毛一挑,把钢盔放好,然后得意地把手伸出来,摊到众人面前,说:“喂,刚打赌你们可都输了啊,每人一根中华,不准耍赖啊,教官可看着呢啊!”
孙静本来还饶有兴趣的翘着嘴角,待看到二十六号转了一圈之后,手里拿了一大把中华,他眼角立马就耷拉下去了,张了张口缓缓调子:“二十六号?”
“是,孙教官!”
“我记得,你说过想当狙击手吧”孙静摸了摸枪,右手的枪茧从导轨上刮过,发出些细小的摩擦声。
“是!”二十六号挺直了背,笑的很自豪,在空降师里他就是狙击手了,那枪法好的是没话说,他也相信就凭自己这个射击成绩,自己最后肯定能够留在利刃,到时候说出去那叫一个威风啊。
孙静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目光干净没什么杂质,可偏就是这样的目光看得人心里毛毛的,就好像那不是人的眼睛,那是个光学瞄准镜,把人从头到脚划分成好几块,而孙静的关注重点就在心脏和眉心那两点上,这是充满杀气的目光。
二十六号被孙静看的愣住了,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肩膀终究还是不敢动弹,旁边本来还在嘻嘻哈哈的兵蛋子这会儿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大对,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噤若寒蝉。
孙静和管仲是不一样,管仲那是时时刻刻都在跟他们找事的人,孙静则相反,虽然训练的时候比管仲那个贱人还要狠,但私下里他还挺喜欢跟士兵开开玩笑闹一闹的,所以这帮兵蛋子并不是特别怕他,不过不怕他并不说明孙静就没有威信了,这家伙要是黑下脸来,绝对比管仲还唬人。
“教教官”二十六号还是忍不住了,迎着孙静的低气压颤巍巍的开口,孙静眨了眨眼睛,忽然就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容,不过声音却和温和完全沾不上边:“二十六号,你叫什么?”
“啊?”二十六号愣了一下,这他妈的是什么问题,这帮教官向来都是直接喊号的,怎么忽然问起自己的名字了,难不成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报告教官,我叫张然,福建人!”想是这么想着,不过言行上却是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胆怯,张然拧直了脖子,跟公鸡打鸣似的,简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张然啊,”孙静放松身子往机舱上靠了靠,舒服的挖了下耳朵,目光飘到机舱外去,软绵绵地说:“要是真想当个好的狙击手,你小子还是戒烟吧。”
“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张然顺口就接了一句,不过问完之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孙静是不抽烟的,从来都不抽烟。
孙静斜瞥他一眼,目光挑出一星凌厉的杀气,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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