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蜈上人朱涛江原本只把何妙莲看成唯一的敌手,却是没有想到,对方那个少年弟子已是这般厉害。 他原由紫电母嘴里,已对诸葛风有所认识,却是并非真个相信他便是九州散人隔世弟子,直到此刻诸葛风施展出那口追月仙剑时,他更是怒上加怒,顿时杀机大起。
按说血蜈上人朱涛江已是修为多年之人,轻易不会妄动无名,错就错在紫电母从中挑拨,紫电母因知朱涛江对九州散人恨恶之深,偏偏九州散人早已飞升,对朱涛江来说不啻报仇无望,乃自引为生平最大恨事,紫电母既知诸葛风是九州散人弟子,并且刚刚重伤那朱涛江的干儿子楚龙,乃以此鼓说与朱涛江,把诸葛风说成是一个专门欺压异派,无恶不为的坏蛋。
紫电母这一借刀杀人之计,果然见效,朱涛江聆听之下,大动无名,马上就要往寻诸葛风报仇雪恨,紫电母见时机成熟,这才又将诸葛风目下藏身于武当山,托庇于武当七子之事道出。
血蜈上人朱涛江一听武当七子之名,登时就凉了一半,他虽一向自负,目高于顶,但是对于像武当七子这般厉害的对头,却也不便轻易招惹。
紫电母见状,乃又大费了一番唇舌,一面讥笑朱涛江欺软怕硬,一面反复提及义子险遭毒手,又复鼓动朱涛江,说是武当七子与诸葛风原无深交,诸葛风只不过得其中何仙子一人相助而已,又说何仙子虽属七子之一,但功力并不如外传之厉害,如果刻下不向诸葛风下手寻仇,俟到诸葛风九州道统恢复之后,更有蜀山相助之时,再想除他便千难万难了。
其实血蜈上人哪里知道,蜀山如今派系众多,那蜀山剑仙派如今早已无一人了
紫府上清所在道统的门派更是在千余年前已经灭于天遗之中
血蜈上人目下正在修练“百毒功”,偏巧紫电母得有一卷有关这类毒功练法的诀要功谱,大大投合了血蜈上人的志趣,紫电母便以此要挟,血蜈上人只得俯首听令。
二人经过一番密谋商议之后,乃相偕潜行至武当附近暗中窥伺一番,凑巧看见了何仙子带着二人待将要飞离武当,去向风明是天机堡的方向。紫电母血蜈上人俱不禁大为吃惊,如果等到他们到了天机堡之后。再想动手向杨清c诸葛风二人下手,可就千难万难了,由是二人经过了一番密谋之后,才选择了这一处地方,暗中埋伏下来,专候着三人经过时下手劫杀,血蜈上人到底修为有年,深知何妙莲之不可轻敌,既然双方势将动手,便不得不事先做好万全之准备,遂即施展妖法,将这雪山附近百里内外,作好了重重埋伏障碍,一切就绪才出手向三人发难。
这一次出山,血蜈上人与紫电母俱有所准备,全身披挂而来,法宝层出不穷,虽然这样,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非们没有占了上风,紫电母却还受了伤,这便使血蜈上人大感震怒凶性大发。
陡地,只见他咬破舌头,就空喷出了一口血雨,现场像是起了一天狂风暴雨,顷刻间那片无边雾海忽然蔓延了开来。
雾海里的那条蜈蚣,平空里摇身猝变,有如百十丈长短的一条大飞龙,呼呼有声地已来到了三人当头之上,只见它巨口张处,喷出了赤红如流的一道火焰,轰然有声地已在三人当头的那片光罩里燃烧起来。
血蜈上人那张黑脸一时涨得赤红,手指向诸葛风大骂道:“诸葛小辈听着,你不过是仗着九州老儿留下的下三滥功法与那口仙剑以及几样厉害法宝,便敢对老夫无礼,等一下你就会知道老夫的厉害!”
狂笑了一声,他遂即转向何妙莲道:“何仙子,我们话可说到头里,你们七子之中的墨云子葛空,当年曾与我有过一此交情,看在这点份上,老夫才对你格外留情。倒不是怕了你哼哼,这里眼前的情形你也都看见了,老夫这条飞血蜈蚣,已有千年气候,不是老夫小看了你,你能对付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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