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出口,也学着何妙莲的出手姿态,手掌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叭”地一声,楚大力可谓之流年不利,刚才是左脸中掌,这一次可轮着了右脸。
长髯道人的这一掌,真把楚大力打得身子一阵子翻动,一口气接不上,竟自当场昏了过去。
大概是心忿楚大力的出丑,是以这一掌其实是打给来客何妙莲看的。
何妙莲乍见对方这个红衣道人,不由一笑道:“打了这个徒弟,该师父出场了,赤堡主别来无恙否?”
原来这个红衣长髯道人,正是此间主人赤霞子,人称“赤霞老祖”的便是。
他盛怒头上,只觉何妙莲出手不凡,像是大有来头,却因为双方并无深交,只彼此知名而已。何妙莲这一开口,使得他陡然为之一惊。
当下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上下地打量着对方,满脸疑惑地冷笑道:“你又是哪个?请恕赤某眼生得很,哼哼我们以前见过么?”
何妙莲一笑道:“你说呢。”
赤霞子冷笑一声,月光灼灼地道:“本座偏居苗疆,一向甚少交游,即使有几个旧交,亦属大有来历之人,请问尊驾大名是?”
他竟是万万没有料到对方这个女人,竟是海内同钦的武当七子之一,心里尚欺对方一个女流,即使有点来头,亦绝非自己对手。
这几句话听在何仙子耳中,出乎意外地,她竟是丝毫也不现怒容。
“原来是这样”何妙莲道:“贵堡主既然所交皆是大有来历之人,我也就不敢自报姓名高攀了。”
微微一顿,她偏头看向身边的诸葛风道:“诸葛道友可曾听见了,我们这就跟主人告辞走吧?”
诸葛风心中一动,他久闻武当七子盛名远播,正邪道上无不对其敬畏有加,看来这个赤霞老祖确系不知其身世,否则万不会出言唐突,而何妙莲之隐忍不发,亦属难能之至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诸葛风也巴不得早一些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听到何妙莲要走,自是求之不得,方自向着赤霞老祖举手为礼。
蓦地,只见大片霞光闪过,自赤霞殿两侧发射出大片红光,一发千丈,极其快速地已自当空蔓延开来,不过是弹指之间,这片空间,已为红色霞光所笼罩,敢情是主人有留客之意,已将最厉害的禁制发动了,耳听得赤霞子一声狂笑道:“三位无端上门欺人,岂能说走便走,天下可没有这样便宜的事要走也可以,却要破了本座的赤霞大阵!”
说时呵呵连声大笑,耳听得一阵丝竹磬钹之声,即由大殿之内缓缓步出了两列男女少年弟子,男的身着血红长衣,佩刀,女的着豹皮短裙,上身几乎全部赤裸,一个个肤色胜雪,细腰丰臀,极尽妖娆之能事。
不知何时,却在这男女两列弟子之间,设有一个红玉宝座,先时现身对答的那个红衣道人赤霞子,此刻已盘膝座上。
那玉座甚为宽敞,上面铺陈着一面全系血红颜色的整张熊皮,却有一只大小仅如狮子狗般的雪毛幼犬,伏身座前,看来甚是乖顺。然而,如果你略加留意地观察一下,当可确知,那头白毛幼犬,其实并不是“犬”,除了身躯大小一如狮子狗一般模样,其他各处皆大有差别,那张脸看似枭鸟,却有一张狮子似的阔口,两排利齿白森森的,煞是可惧,四只脚掌有如鹰爪,这一切虽极其狞恶,只由于它不声不动地伏卧在赤霞子座前,便看不出丝毫可畏。
这一切阵仗看在何妙莲眼睛里,似乎不值一笑,她却偏偏一些儿也不动声色。
“赤堡主,你可真是存心要我们出丑了居然连赤霞堡的镇山大法——赤霞阵都施展出来了,我却是知道,这阵法变化万千,数百年来,传说不知有多少知名人物,葬身阵内!”
说到这里,何妙莲一双蛾眉微微皱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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