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笑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平白无故,我多了一个好妹妹,岂能有不乐意的事?”
冰儿听他这么一说,才情不自禁地笑了。
“好,”她拍着手道:“那么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了?”
诸葛风笑道:“我就叫你的名字冰儿了。”
方说到这里,即听得隔墙有人轻咳了一声,现出了司马善一袭淡淡人影。那影子殊为奇怪,初现时只是一缕轻烟,渐渐由淡而浓,最后却似聚凝成司马善的人身。
冰儿一跳而前道:“爹回来了。”
诸葛风亦抱拳见礼。
司马善看了二人一眼,面色沉重地坐上了蒲团。
诸葛风这才发觉到,他虽进出自如,可是那根若隐若现的带子,却始终紧紧束在他的足踝上,一想到他每日身受的大刑真是不寒而栗。
司马善显然为着眼前即将面临的一切而发愁,进门之后,只是皱眉,闭目冥思,没有说话。
冰儿忍不住道:“爹,你都布置好了吗?”
司马善黯然点了点头,冷冷一笑道:“这也是我平常过于疏忽,满以为当年玄清真人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万无所失,哪里想到事情竟大非所料,要不是今日小心巡察,几乎坏了大事。”
诸葛风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甚是吃惊地道:“怎么了?”
司马善叹了一声道:“诸葛道友你有所不知,当年玄清真人为防止这批妖魔鬼怪逃出,除了这‘太阴十三极’之外,还煞费苦心,在这炼魂谷内,另外布置了一个‘四极阵’,以红黄蓝白四色旗帜为阵基,如果有意外事件发生,这阵势便会自由发动,而我今日才发现到,这阵势的布防,竟然暗中遭了破坏,四色旗也被互易,乱了阵脚,一旦遇了事,功力当必大为减弱,这件事我竟然一直未曾发觉,看来他们早已有脱逃之心,幸亏为我及时发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风道:“这么看来,这批妖魔鬼怪之中,确有很多厉害之辈了。”
司马善黯然点头道:“正是如此,今夜就可以知道他们之中哪些是心存异图的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息一声道:“当年玄清真人,确是心存慈善,才不忍对彼类加害,虽大凶极恶之辈,亦为他们留下一条最后生路,他们之中只要能熬过‘太阴十三极’炼魂洗魄之苦,终有苦尽甘来出头之一日。”
话声微微一顿,司马善感伤地叹息道:“不瞒道友说,我就是一个例子近年来越是明心见性就越能体会出真人的一片苦心可是他们之中,却有很多抱持异心,并不这么认为我既蒙真人临终托嘱,寄以重任,听责所在,说不得也只好再开杀戒了,这是我内心引以至苦之事,却又无能避免,好不令人伤感”
一面说,只见他频频摇头叹息,居然滴出了泪水,显然诚发于衷,绝非虚情假意的做作。
诸葛风心中着实力之感动不已,足见一个得道之士心存原道大异于寻常之处。
司马善说到这里顿住,长叹一声道:
“时候差不多了,冰儿,走到后洞把玄清真人留下的那个箱子给我拿来。”
冰儿答应了一声,转身自去。
司马善看向诸葛风道:“那妖魂乾无极,已经炼成了‘分尸化影’之术,好不厉害,道友功力未全恢复之前,万万敌他不过,到时候务必要镇定心神,不为他所乘才好。”
诸葛风已经有了多次临敌经验,想来这个妖魂也不见得就比昔日所遭遇各魔厉害到哪里,尤其是血魔更是一大煞星,险些毁了当时名满天下的峨嵋,心中不禁有些不悦,只是司马善既这么嘱咐,为安其心,也就点头答应了。
是时冰儿已再次现身,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木箱,想必其中所盛,即当年玄清真人所遗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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