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简直不敢与她对面接触,偏偏冰儿一片纯真,分明不识羞耻。 即见冰儿探出一只手,抓住诸葛风一只手腕,另一只手作法,四下划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一动,霍地探手指向正前壁,只听得一阵声响,当前青石岩壁间,遂即分开了一道大小不足二尺的石缝。
“跟我进来!”
说了这句话,冰儿即率先向壁缝间走进去,诸葛风略一迟疑,再听得克克声响,眼见着那敞开的壁缝,似乎又有合拢之意。
冰儿回身催促道:“你——快呀!”
诸葛风不再迟疑,快速向石缝空隙内踏入。他脚下方自一迈入石缝,即觉得身上一轻,耳听得一阵隆隆声响,仿佛敞开的石隙,已自合拢在一块。
怪在石缝虽自合拢,而眼前却另有蹊径。一道曲径迂回着,直向前方展伸而出,两壁青色纹石,打磨得异常光洁,光可鉴人。
冰儿快步前行,在前面带路,却在一堵黑色高壁前停了下来。
诸葛风跟上来奇怪地道:“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冰儿手指那黑色的石壁道:“这边危险,去不得,我爹爹在这边,跟我来。”
一面说身子一转,向着侧壁上一贴即行无踪。
诸葛风即上前,见冰儿所贴身之石壁处,现有一团红色大如桌面的标记,也不知是什么路数,当下学着样子把身体向上一贴,只觉得眼前光华一闪,足下仿佛为一物托住顺势转了一转,已换到了另外一个场合。
那是一间颇为宽敞的石室,里面布置着石几c石凳c石桌c石榻,总之一切日用器皿都是石质的,除却眼前这扇竹帘在外。竹帘显然自室顶下垂,将石室中分为二。
老人司马善就坐在竹帘前面,冰儿俏立在他的一边,却把一双脉脉含情的眸子,频频地向着诸葛风他全身打量不已。室内垂有一颗鹅卵大小的明珠,散发出皎皎清光,光彩正适照明之用。
诸葛风心中暗自纳罕,想不到在此炼魂谷,穷山石壁之中,竟然会藏居有如此奇人异士,也算是匪夷所思了。
老人司马善一双眸子,似乎含有无穷智慧,在他直直逼视向诸葛风时,肯定地他必然在思索着一些深奥的问题,只是谁也猜不到他是在想些什么罢了。足足有根长的一段时间,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一双眼睛向诸葛风直直地逼视着。
诸葛风一时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身中却不时地听见咕噜水响冒泡之声,似乎由竹帘另一面发出猜想着竹帘所掩饰的另一面很可能是一汪山泉——引泉入室,倒也是一桩奇思妙想了。
二人正面相对,少不了彼此注视一番,司马善既目不转睛地看他,他也只好回头过去。
哪里知道,诸葛风向对方这一注视之下,却为他看出了许多奇怪地方。
老人司马善显然过于削瘦,一身排骨,根根“不”见肉。但是看上去精神绝佳,尤其是那双炯炯瞳子,光锐夺人,最称奇特之处,是在他前额两眉正中“祖窍”部位所现出的那块青色透明印记。
当时由于距离太远,隔着重重的山石,诸葛风尚还未能看清楚,这时正面近看,才发现到有些个别。原来司马善脑门正中那块青色透明印记,所显示的内部结构十分奇怪,透过那片透明体所见对方的脑内,像是盛满着清泉。在波动荡漾的脑水之间,载沉载浮着一个小人。
那小人盘膝合十而坐,模样儿看来竟与司马善一般无二,全体赤棵,大小不过两寸。
诸葛风拥有前世记忆,此生更是灵人之境修得灵魂,初初一看,不觉有些奇怪,再一想过,也就明白。显然对方老人司马善元胎已成,贮放在上丹田“祖窍”之内,元胎大成,仙气缭绕,便是飞升在即之照,何以仍然困居在此石室之内?诚然令人不解了。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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