湦的生日和他的很近,是九月初一的。
穆湦道了谢,将东西拿出来一看,见要比砚台大一些,不像是砚,正要问余默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她解释:“心情不好心事又不能对别人说的时候,就写在纸条上放里边一烧,这样心情就能好了很多。”
穆湦觉得这说法新奇,不由笑了。
穆湦过生日,热闹自不必说,各种来往的权贵如水,余默想着自己以前虽然在余家不外出,但不是没有出去过,万一要是有人记得她的相貌惹出麻烦不好,也没有见外人。
时光如梭,时间刷刷刷的就到了十月。
余默的日子过的极为平淡,淡到了跟在宫里时的“刺激”一比,简直就是没有味道的地步。
然而就是这样的日子,却极得她的欢心,真的是无拘无束。
这期间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在府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关于阿不花的消息。
清晓今天说夫人怎么怎么了,明天泛歌就会说鸾仪院怎么怎么了,待到了后天的时候许会是三两人坐在一起议论了。
这种情况,其实在余默的预料当中。
虽然在现代社会里,男娶女嫁已经是天南海北,跨省跨国跨洲,但是相对来说,娶本地人本省人的还是最多的。无它,只因为这样有共同话题,能减少婚后的很多摩擦和争吵。
同一省市的人,因为生长环境相似,所以相对而言共同话题多一点,从饮食习惯、人情世故、地域文化、社会环境、气候、风俗等各种情况,夫妻两人脑子里的概念都是相似的,对同一件事物的认知也都是相似的,不会因为种种差异而引起争端。
比如阿不花,她们草原那里的人只有名没有字,最多只有一个小名,唤人的时候最常唤的是人的名字,可是陈国里,唤人名字却是不礼貌的一件事情。因为这样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刚开始的时候阿不花不会说夏族语也没什么,等她因为交流,慢慢的学了一点夏语时,出了这样的情况就被人笑话了,而且还惹了一些王公的夫人们不满。
府里的人也曾因为阿不花唤穆湦名字而觉得她对穆湦不尊重,暗地里不少人都议论过她。
再比如鸾仪院的人都喜欢吃牛肉羊肉马肉,喝牛奶羊奶马奶,这对于北胡的人来说很正常,可是牛能耕地,在陈国属于劳动力的一部分,国家法律对此有规定,不允许轻易宰杀。而羊肉羊奶腥气太大,味道并不好,就被厨房里的人嚼了舌根。至于马肉,陈国的马匹比牛更少,每一匹都是值钱的,怎么可能就用来杀了吃肉?
虽然阿不花属于外族人,并不在这些条件的约束里,但是大家做不了的你能做,不被议论才奇怪。
其实除了马肉,牛肉皇室里的人想什么时候吃就能什么时候吃,并不会像与平民一样受到约束,鸾仪院里的人爱吃那些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因为她们是外族,别人就容不下了。
再比如阿不花喜欢纵马游街,不喜欢理府内庶务,像个男人一样半点女子气质也无,这样就被一些常要交往的王公夫人或明或暗或深或浅的取笑了。
总之,无论从低贱的到高贵的,还是从内到外,鸾仪院里的都隐隐被人排斥。
府里的人当然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可是众人形成的那种气氛,有时候就是让人受不了。
自然,排斥都是相互的,不是说鸾仪院里的人就有多看得起夏族人。这是一个磨合的过程,时间怕是得一两年才能相处融洽。
鸾仪院里的人,从八月开始,就有一些陆陆续续的因为水土不服而不舒服,有近半的人都病了,阿不花在九月的时候撑不住病了一次,几天后好了起来,人却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
最近,她比较爱来找余默。
余默会说流利的北胡语,余默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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