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给妻子应有的一切,便是丞公相公也只会说,这是个好女婿的。
晏河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声息,应该是安心地呆在公主府中安胎了。
轻轻捏了捏手心,不再多想,华苓嘴甜地称赞道:“霏姐姐今日可真好看噢,比两个我加起来都好看。”
王霏噗哧一笑,拉着华苓的手,上下将她看了看,笑道:“又是几月不曾见你,竟是又长高了些。”看见她素着一张脸,不像其他金陵娘子一般多少都会用些脂粉妆点容颜,便道:“苓娘不爱画妆么?小娘子大了,有时略略上些粉是好的,你这年纪,也该学起来了。”
“我不爱画妆,没法子。”华苓弯弯眼睛道:“有些妆粉对身子可是不好的,像铅粉、画眉的墨笔,霏姐姐若是选用,最好也用那些可以食用的材料所制的妆粉。”
王霏轻轻“啊”了一声,应道:“铅粉对人不好,我也是听过的,我是不曾用,但怕是身边侍婢也有用它,敷在面上极白。回头我便与她们说一说。”
“如此甚好。”华苓认真点头。
王霏性情温柔,容颜又美,谈吐不俗,与她谈天很愉快,不知不觉华苓就和王霏说了一阵子的话,然后就听到王家侍婢来报说,谢二娘来为王霏添妆了。
王霏很欣喜:“还以为苇娘来不了,真是太好了。”于是赶紧叫人告知寻了角落说话的谢家娘子们,王霏牵着华苓直接去了门口接二娘。
见了才知道,二娘刚刚诊出了有身孕,她的夫君陈二郎很紧张,所以来得略晚了些。大半年不见,二娘面容丰润了些,似乎还长高了些,笑容满面,看得出生活颇为优越。
姐妹朋友们相见,自然又是一番欢笑不提。
没过多久就是诸清延和王霏的婚礼,千金求聘,十里红妆,依旧让金陵人津津乐道。
谢家小儿女们不能去婚礼,不仅丞公的孩子不能去,谢族中大多数子弟都不能去,旧年里谢族逝世的人并不少,许多族人都要为亲人守孝。只有谢丞公去王家吃了杯喜酒,也算是谢家人到过了。
期间大郎带着华苓,陪着七娘到城南去拜祭了牟氏和三郎。又过一年,冬去春来,如今的七娘已经长大许多,即使对逝去的母亲和哥哥依然想念,但已经学会放下,愉快地过日子。
直到快进四月,中原北地覆盖的冰雪才渐渐化去,见了些春-色,不少州城的春耕直接被延迟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延迟了一个月,这问题其实是很严重的,如果百姓不及时耕作播种,夏天来得太快,作物的青苗还未长起天气就太热了,雨水又降得少,那么很可能青苗长不大就萎焉了,或是因为栽种太迟,在秋冬季,冰雪再次到来之前,作物还未成熟、来不及收割,便又要歉收了。是以谢丞公依然极忙,负责了族中产业的大郎也时常到家外去,华苓好几日都见不到这两人一回了。
四月初,金銮殿上会试之中,道庆帝钦点扬州才子白溯为状元,六品秘书郎之子莫杭为榜眼,凉州才子萧子衡为探花,其余进士及第者近一百五十人。
华苓找了一天,让大郎将她送到公主府去看晏河。
晏河腹中的孩子已经过了八个来月,看着肚子很大了,行动有些不便,是以晏河只让她最心腹的孙公公到府门口迎华苓,自己在日常起居的厅堂中等待。
华苓一见晏河就觉得她变丑了一点,而且胖了不少,而且情绪也似乎不太好。以往晏河这人在华苓面前,不管是表现得十分高傲还是懒洋洋、无所畏惧都好,总是精神百倍的,但如今华苓看着她,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阴郁得快要毁灭世界的女人。
“你心情不好?”华苓坐下来说:“孕中产后都很容易患抑郁症的,为了身体健康和宝宝着想,你最好还是努力让自己愉快些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