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愿,说不定这事真的能成。
虽然华苓曾经对诸清延有一点点的怀疑,但是她也没有真凭实据,家长、大郎这些人都是相信他的,她也就慢慢把那一点点的怀疑放到一边去了,也许只是她心思重了些而已?
于是,在那三个人里面,最终会被排挤出去的就是晏河了罢,好歹也是个长公主,混成这样也是
华苓噗哧一笑,又想到了那位说是快死了,结果一直撑到了现在的皇帝,皱了皱眉。
通过黄门侍郎宣旨,明摆着要撇开内阁,绕过丞相二公的牵制办事还是要废太子的旨意,这位皇帝快要死了,但是想要达成这件事的欲望很强,他必然还有后手。
这旨意现在是被丞、相二公压下来了,但是如果皇帝坚持,太子再被找出一二可供攻歼的名目的话,现在太子的位置很难保得住,储位废立,毕竟还是皇家自己的事。
——亲爹都不喜欢他了,还有什么办法?
在金陵皇城之北有钟山,钟山之西是一万五千禁军扎营之地。这一万五千禁军与朱卫二家军队不同,为护卫皇室而生,完全属于皇室控制,只有当朝皇帝以及皇帝亲信的禁军侍卫统领能够调动它。
自打泽帝下了废太子的诏令之后,东宫上下诸人等就被软禁了起来,太子、太子妃不能出东宫一步,也不允许别人进入东宫看望。又因为‘东宫不孝不驯’,太子愤怒下冲撞了泽帝派去看守东宫的寺人,泽帝下令从禁军营地调了一千兵马,将东宫整个控制了。
后宫诸妃、皇子皇女噤若寒蝉。
皇后盛怒,披头散发来到甘露殿前泣声申诉,前朝劝谏泽帝的奏折是雪片一般飞到泽帝书案上。但这位皇帝却是铁了心似的,没有一点改变主意的迹象,也许在内阁丞相二公认同废立太子的谕旨之前,皇帝是不可能将东宫解禁了。
金陵城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七月初一。
江水滔滔,天晴,微云。弼公卫氏家族的交接祭礼就在长江边举行,十来日前,卫家军队已经在长江边一块略高的丘陵上,以沉重的木柱搭建了一座丈高的高台,长、宽各有数十丈,上面全用庄重的深色羊毛地垫覆盖,四角有更高的旗杆挑起了卫家军队的玄色‘卫’字旗。
华苓跟着家人来到江边的时候,第一看见的就是那座丈高的木台,以及上面高高在烈烈江风中飘扬的五面‘卫’字大旗。有五面大旗,说明现在卫家在边疆的军队分成了五支分军,由五名将帅级别的将军统领。卫弼公之下只有三品将军,这五名将军都是三品高将无疑——也都是卫家人。
“卫家军作风悍烈,那军旗实是敌军鲜血所染!”
风中远远飘来了这样的一句话,华苓精神一震。鲜血染做旗帜啊卫家军驻守的防线从东北到西北再到西南,御敌无数,他们守住了大丹的门户!
她举目四望,这处江面开阔,水流平缓,从岸边看长江就是茫茫的一片水域,见不到对岸的半点风光。
“嘿!嘿!嘿!”
“喝!喝!喝!”
“哈!哈!哈!”
在距离将举行祭礼的矮丘数百丈开外,地势更低的地方,一团黑压压的步兵、一团黑压压的轻骑兵、一团黑压压的刀盾手步兵,再加一团黑压压的长兵骑兵正在演练兵阵,每一变阵,这些久历战火的精锐军人就是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一声高喝,那凌厉嗜血之意即使隔着数百丈远,也叫久居金陵的世家子弟们一阵心惊胆战。
这是真正杀过敌、饮过血的军队!
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行阵、雁行阵、钩形阵种种兵阵,就在卫家将领的旗语指挥之间轻轻巧巧地变换了出来,在卫家将领的精湛指挥下,这些卫家军就像是好几只飞舞在江边的蝶子,开合自然,精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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