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辨别人和妖呢”得了倾羽的特许妆衣赶紧发问只是话題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叫妆衣给绕了回去她始终觉得小柚和柴荣看上去都跟人一模一样呀
“通常是从身上自带的妖气來辨别有时候也会用到灵元的强大程度”倾羽想了一想如是说:“但是高阶的妖族是可以通过内息的收敛來隐藏自己妖力的这个说起來可能会有点复杂其实就妆衣你來说可以直接从长相上进行初步的判断特别是在安川四处都是魔宗的弟子如果你在街上看到那种长相比较好的对方至少有六成的可能是妖族”
妆衣似懂非懂地点点脑袋心中暗自庆幸着:梁智铭的食府里应该沒有妖族
想了一会儿她又忽然又问:“那卫大哥是妖吗”
“卫疯子”倾羽皱眉:“妆衣丫头你这到底是什么品位”
妆衣不明所以道:“可是我觉得卫大哥长得挺好的呀”
“才不会有妖像他那样疯疯癫癫的”倾羽满脸写着的都是无奈
教坊里杵着一大堆喜欢说长道短的花痴小丫头他也不是沒有耳闻倒不是他怀疑卫枫的长相只不过妖族都是要经历一段时间的修炼才能化成人形就卫枫身上那股欢脱毛躁的熊劲儿哪里像个修炼过的人
而且
而且他又怎么会告诉妆衣那时他和卫枫刚到姹紫嫣红任职的时候某天夜里卫枫就曾用蛮力抓着他的手掌在他那张号称‘宇宙第一高酷帅’的脸上一通乱摸说是不管怎样也要让倾羽瞧瞧他的那张脸有多英俊
当时这件事给倾羽留下了极深刻的心理阴影
甚至一直保持着某种无法逾越的记录
直到一个时辰前倾羽在义庄摸到那些个烂臭死尸后他心中对于‘这双手摸过最糟糕的东西’的定义才有了一个颠覆性的改观
“不过说到卫大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妆衣摸着耳垂把眼朝着天花板上一翻思索道:“算來我到安川也有好些时日了一直沒给他报过平安也不知道他在姹紫嫣红那边过得可好再说我们俩碰头的事他也肯定还不知道倾羽要不我们给他捎一封信吧”
倾羽淡笑地歪着头顺直的头发软软地披在肩上“好”
“那你先吃着我去研墨”说做就做妆衣抱着倾羽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下一溜烟就从他身上蹦起來跑沒了影
一抹红晕透上倾羽俊美的脸他垂下眼眸轻勾嘴角浅浅地抿着唇笑了起來
好主动
妆衣这个丫头真是让他越來越喜欢了
书案前妆衣备好纸砚笔走游龙地拟好信稿然后又反复读了两遍将之叠好后装入信封之中
倾羽不知何时已从桌边走了过來
他的脚步很轻加上他穿着一身淡得不能再淡的浅青色长衫映衬着那张苍白无色的脸有一种邪美但是病态的透明
“在给卫疯子写信么”他低低地问道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慵懒
妆衣点着头往院墙外眺望了一下“梁老板那里还沒有打烊我想先把信给捎过去这样就额可以托他明日一早帮我们遣人送去下梁”
哪知倾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你先前不是和梁老板说你是祈风国的人么”
“对喔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妆衣一拍脑门想想又道:“要不和梁老板说是生意上的朋友”
倾羽连连摇头“这么拙劣的借口肯定会被看破的”
妆衣一时也沒了主意:“那怎么办啊”
“把信搁那吧明早我去送我脚力快可以直接送去城中的信差那里这种事就不用麻烦梁老板了”倾羽从后面环住妆衣半俯下身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冰凉的鼻尖在她的耳边吹息着蛊惑道:“妆衣很晚了”
妆衣一项怕痒被倾羽这口气吹得微微缩了一下脖子跟着便完全陷入一种雾水蒙头的迷糊状态她压根就沒去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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