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羽不理继续侵占性地吻着她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这指间的温度给铭刻进骨头里
“口说无凭我要婚书”妆衣依旧犯着别扭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
“妆衣莫闹”倾羽觉得他都要给妆衣气死了可对着她半是撒娇的可爱模样又完全发作不起來只得哭笑不得地反问:“沒有婚书又如何我何曾骗过你”
他觉得这会儿头好大倒不是他不愿意满足她可是婚书那玩意是个啥模样他连见都沒见过要他怎么写
“我不管人家就是要婚书”妆衣斩钉截铁地重复着对他耍起了小无赖:“免得你下次再又不告而别一走半年有这婚书在你就休想甩掉我”
她才不管呢反正她一个小女子也不能理解那种男人强忍的难受只知道这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当然得先好好抓住才行错过了下次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妆衣你非得要这么折磨我吗”倾羽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燃着气得在她的耳根子上轻轻咬了一下
可某人就像吃了秤砣似地坚持着“婚书婚书”
倾羽只能无奈地坐了起來妥协道:“去取文房來吧”
妆衣机灵一笑跳下床便下楼问店家要纸笔去了
沒过一会儿妆衣取了纸笔上來于书案前就研好了墨铺好纸笔将倾羽拉到桌案跟前红得通透的鸳鸯纸上该写的内容早已一字不落地都叫她给写好了她将手里那支沾好了墨的狼毫小楷递给他将他的手引到那张婚书左下角的空白处笑道:“哝这里签名就成”
倾羽提起笔正欲签名可想了一会儿却又将其放下:“妆衣这不公平你看我们这都要有婚书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也是要是让你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这婚书签了沒准下次不告而别一走半年的人就是我了”妆衣被倾羽逗得掩嘴一笑认真道:“聂子静这就是我的名字聂是附耳私小语的聂子是称谓子静是安静的静”
“好名字”倾羽笑笑也不多问于是依着她的意思托起袖子抬笔在那婚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事了妆衣满意地将那一纸张婚书吹干收好这才发现原本以为会被倾羽签的歪歪扭扭的地方那一手行书写得煞是漂亮
“妆衣现在可以了么”他从后面环腰抱住她妖孽的脸又凑过來低着头抵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吐着暖气
她素來怕痒被他这一口气吹得整个人都缩了起來缭乱道:“倾羽别”
她想说别吹气却叫他一把给扳转了过來接着嘴已被他柔软的薄唇堵上啥都沒有说出口
“要叫夫君”他纠正了一句埋下头继续
烛光摇曳满室尽是融融的甜香
合卺同牢二姓欢佳耦凭谁手鬓丝同纽共祝齐眉寿
妆衣觉得胸好闷她都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了心中暗叹饥渴了三百年的老狐狸果然惹不得啊惹不得
这时隔间的炉子里忽然传來了水壶吁出的‘呼呼’声妆衣立马像只松鼠似的从倾羽怀里窜出來用飞快的语速说了一句:“水烧开了我先去忙”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剩下倾羽一个人郁结地僵在原地曲着十指摊平也不是握拳也不是姿容无双脸上挂满了黑线
要不要这样煞风景啊
倾羽在屋内等了老久愣是沒见妆衣回來
临阵脱逃他想应该不会罢
“妆衣”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沒有回应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他眉头一收紧随手把外衫往身上一披起身奔了出去
外间的灶台边上倾羽刚靠近就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稳稳的
“妆衣”他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这一次唤得特别轻
依然沒有回应
这丫头出來烧个开水竟然也可以睡着倾羽叹了一口气只好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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