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羽还來不及继续探个究竟眼前又再度回归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颤抖着捂着头脑海里依然满满充斥着方才的幻影那些都是什么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虚假的幻象为什么他好像一点儿也回忆不起來了为什么他最憎恨的凤羲宸会对那个‘他’流露出那样温和的神情假的一定是假的凤羲宸明明是最乐衷于折磨他的他是杀死了夙桐的凶手啊可是可是那个场景为什么让他觉得这样难过
他忘记了什么吗
他应该记得吗
耳畔不断有嘈杂纷乱的声音在轰轰作响像盏走马灯似的來回穿梭旋转若飞: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映光鱼隐现转影骑纵横许多细碎的点滴就这样莫名地交缠在了一起灵魂深处某种在不停的怒号着挣扎着让他无休无止的疼痛
不知是从哪儿來的力量彻骨的疼痛让倾羽按着脑袋的双手忽然用力一扯拴住身体的铁锁瞬间绷紧因长时间禁锢而微微卷曲的两掌顿时被撕裂拉扯得一片血肉模糊这情景不免让一旁的御雷看了有些心惊而那六芒星法阵中的青衣狐妖却仿佛不觉疼痛一般仍是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脑袋任由那手心血注飞溅将束缚住自己双掌的铁锁扯得笔直
“怎么会突然这样”御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不习惯地用着有些关切的口气道:“你很疼”
一问出口冷冰冰的黑衣少年有些窘迫御雷发现他问的简直就是废话
來承极天界几个月他从未见过倾羽这副模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酷刑哪怕境遇再狼狈他也总是可以摆出个恬淡不关己的样子御雷觉得自己是佩服着倾羽的他曾怀疑他的心境就是死水或者说更像沼泽沒有事可以激起他一点点涟漪不管受到多大的伤害他总是习惯默默地咽下去
可现在若不是极大的疼痛又如何能将他折磨得这样痛苦
眼见那铁锁越绷越紧倾羽原本就单薄的手掌也因巨大的拉力被扯得几乎变形巨大的绞撕下掌中淡黄色的经络和白惨惨的骨节翻出皮肉暴露了出來看样子甚是可怖
御雷见状大惊急忙扑上去将他压倒在了地上并用力按住他的手腕往两旁掰开铁链这才得以松弛了下來
若不是方才他阻止得及时只需再加一点点力只怕倾羽现在就已经挣脱了这重重枷锁他实在不明白明明倾羽全身的妖力都已经被仙术封住了现在的他根本就和普通的肉体凡胎沒有区别可是为什么这个人都这样了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力量
御雷疑惑地看了一眼他身上那几十张符咒难道全部失效了
身下倾羽的身体仍在失控地挣扎着呲目欲裂看样子十分痛苦
“小雷下手”倾羽咬着牙痛苦地喊道
“”御雷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在犹疑
“下手”提高了嗓门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重复
“对不住了你等一下我去喊人”御雷见局势已凭一己之力控制不住只得抬起手刃赤红色的双眸一眯便对着倾羽后脑与脖颈相会之处用力劈下将他打晕了过去
祈风国库外的大街上依旧是游人如织小贩们为了生计叫卖着熙來攘往中吆喝的声浪交互竞响但同一时间在仅仅一墙之隔的祈风国库内却是一片可以憋得人窒息的静谧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几个披袍带甲的侍卫稀稀拉拉的昏睡在那儿打着酣全然不知国库中已闯入了三个不速之客
库房四面分别沿墙摆放着两行置放贵重品的物架物架上摆满了一条条长约七寸的金条每根足重十两五十块装置于一盘叠置在一起更是显得金光闪闪满室辉煌此外这些物架下方还放有几十个漆金镀壁的箱子里面满满撑着的都是一锭锭份额十足的官银
而大库正中巍然而立的正是那四根支撑着天界与人世的神州支柱之一的东方神柱
“不是说会有一个天界的武神守在这里吗为何不见他人影”艾则孜在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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