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
程衍摇头,“不知道,还未收到殿下的消息。”
那就是没有下落了。
檀清按捺住心里的不安,索然无味的往嘴里硬塞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东西,僵硬的咀嚼了起来。
酒肆的伙计没想到往日里清冷得很,今天这么热的天气竟然还有这么大单的生意。他一瞧着几人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的主,还有外面拴着的那几匹马,根本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
这么一想就格外殷勤的凑了上去。还没开口,二楼就传来一阵酸牙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程衍扫了一眼二楼的客房,皱着眉头问道。
伙计尴尬地摸了摸脸,眼珠子转了转,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掩饰过去,不经意地对上程衍冷凝的眼睛,微微一滞,老实的低声解释道:“客官,是有一位客人病了,正在等大夫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商人,在路上沾染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却在我们店里发了出来,病得死去活来的,我们掌柜的心慈,不好把这么个病人赶走,只好给了一个房间找大夫先给他医治不过您放心,绝对不是我们酒肆的问题,我在店里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病。肯定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他说得七分真三分假,留下他们的原因自然是这些财大气粗的商人塞了银子。程衍会意的点点头,“天气燥热,在外头行走的确容易染病。”
伙计没想到这个看似严肃的男人这么好说话,忙不迭的点头,一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可不是吗?这在外头四处做生意的,见的人多又杂,说得话也多,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谁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你倒是清楚得很。”程衍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伙计却说得更来劲了:“不是我瞎说,这位爷嘴上确实不怎么干净。先前有一对年轻的夫妻,那个妇人也是生了什么病,哎哟,您没看到,那脸肿的呀,估计她爹妈都认不出来是自个儿的闺女儿了,人家都病成那样了,心里本来就不好受,这位爷无缘无故的就一顿冷嘲热讽”
檀清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是一对年轻的夫妻?那个妇人怎么了?”
伙计微微一愣,他就是举个例子罢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啊。他想了想还是仔细的说道:“可能是病了,脸肿得难看得很,根本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真是可惜了,看身形以前说不定还是个标致的。”
“他们在店里做了什么,你仔仔细细一句不落的告诉我。”程衍在桌上放了一琔金子,开口问道。
伙计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好好,其实那对夫妻也没做什么事情,本来说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晚,谁知道晚一些我去送茶水的时候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连房钱都给了,却一声不吭的走了。”
“那他们用饭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程衍又接着问道。
“那对夫妻话都很少,也没啊,我想起来了,说起来那位爷还是因为这件事才讽刺他们的。那位妇人,一开口就点了好多咱店里没有的菜,然后两边就闹上了。不过,她说的那些什么贵妃红,汤洛绣丸,我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伙计正说得津津有味,口水乱渐,绿芜听到他的话,蹭的站起来,一把推开他就往外头冲了出去。
再睁眼时已经是晚上。跳跃的火光从车窗的缝隙中外透了进来,还有隐约的笑谈声。裴意刚坐起身,车帘就被从外面撩开,封景看了她一眼,“下来吧。”
仿佛白天那一幕只是幻觉,他的语气没有半点变化。他说完并没有放下帘子离开,而是撑着手一直看着车里的人。裴意微微抬眼,顿了一下,拢了拢头发起身下了马车。
封景兴味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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