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处置人以后才出来,这不是明摆着打他的脸么?
还想迁怒不成?萧煌宇冷哼一声,正准备开口,裴意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回陛下,是我养的。不过再通人性也总归是只鸟儿罢了,谁知道它今天会跟着我来这里,还这么调皮把道长的神鸟吃掉了。”
“父皇与其追究这雕是谁养的,还不如好好查查这个混蛋骗子究竟是怎么来的。”萧煌宇懒洋洋的说道,“这骗子跟王妃无冤无仇,怎么会突然这么大胆,当着父皇的面也改满口胡言,难道不该仔细查查?若不是这雕来得巧,儿臣的王妃可就被这骗子冤枉死了。”
裴意掂着手里的白玉簪子,抬头看了看冲天而起的白雕,抬手挥了挥。白雕在她头顶盘旋了一阵,扑棱着翅膀很快化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边。来的巧么?若不是事先知道请的是这位装神弄鬼的劳子天师,她也不会知道这人养了一只这么奇特的鸟儿。说什么百鸟之王,开了天眼的神鸟,她是绝对不信的。
况且,从以往的资料看来,这个所谓的周天师绝非什么淡泊名利,不爱权势之人。若他真有本事,怎么会拒绝进宫,不过是怕自己那些小把戏在萧皇面前被拆穿,小命不保罢了。这只所谓的神鸟,不知道帮助他骗了多少人,这所谓妖物附体的把戏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去年他曾经收了一个大户人家正室的银子,谎称一个小妾肚子里的孩子乃是妖物转世,最后害的母子二人活活被村里的人烧死。
裴意把白玉簪子重新插回了发髻上,这簪子中空,里头装了一种特殊的药物,本是她用来训练白雕时所用的。白雕是她从小养大的,自然会想办法召唤它过来。
萧皇眼神凌厉地看着萧煌宇,这混蛋难道不知道周天师是自己亲自下旨请来的?难不成还是自己让周天师故意弄虚作假不成?
“你怀疑是朕故意使人作假不成?”萧皇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冷声说道。
“儿臣不敢。”萧煌宇慢慢起身,躬身说道,“儿臣自然不会怀疑父皇,只是能唆使周天师欺君之人,实在是居心叵测。若是让他得逞,本王和王妃的声名全部毁掉不说,福祉树突然倒下真的意有所指,也会被这件事所掩盖。况且,这人既然能在父皇眼皮子地下动手,说不定有违逆之心的人,不止周天师。”
萧皇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慢慢直了起来,高台上一片寂静。
“陛下——”萧皇还未开口,高台下传来一个略有些凄厉的喊声。
李贤妃哭得手脚发软地被人扶下了马车,她望着高台上那一抹明黄色,还未走近,就忍不住带着哭着喊了起来。
裴意眯眼看着脚步不停地往这边走来的女人,眉头一挑,重头戏现在才开始,不知道她为魏贵妃准备的“回礼”,魏贵妃会不会喜欢呢?
李贤妃推开身边侍女的手,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萧皇面前,最后重重的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你要为敏德做主啊!”李贤妃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精心装点过的发髻有些凌乱,而她满心都被自己的儿子填满了,根本不在意这些不妥之处。
“贤妃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宫再说吗?”魏贵妃看着李贤妃的样子,微微有些不虞的说道。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失态。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女官把李贤妃扶起来,“扶贤妃娘娘到一边休息吧。”
“你闭嘴!”李贤妃本还只是小声的啜泣,一听到魏贵妃的声音却跟被踩着尾巴了一般,声音尖锐地叫了起来。
魏贵妃被她吼得面色一滞,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半响才放了下来,只皱着眉头看着李贤妃没有说话。
李贤妃平素虽然有些爱拈酸吃醋,但是做事一向破有分寸,从未在公开场合这般失态过。就算对魏贵妃有再多的不满,至少表面上的礼数做得让人挑不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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