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想来他也不会在长辈面前无故如此。
“前面是沼泽地。”叶亦宣说着,已经抱着她飞身而起。
裴意有些惊讶地看着老太太,若是叶亦宣不说,只从她的朝前走的动作看来,完全看不出端倪,甚至连她手上的灯笼都没有太大的晃动,当真是如履平地一般。若是有外人闯入此地,看到她的步子,说不好就当成普通的土地走过去了。
叶亦宣脚下几个落点,轻松的跟在老太太后面:“师娘擅长机关数术,五行八卦。不过人很好,你别害怕。”
话语间已经落到了木屋前头,老太太慢悠悠地转了过来,盯着叶亦宣的靴子看了眼,见上面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才微微点了点头:“嗯,不错。当年你师父一人越过也是轻松,若是再抱一个人嘛——”
老太太顿了一下,“就不好说了。”
叶亦宣听她说着就笑了起来:“若不是师娘故意在师父落脚的地方把桩子换了,师父又怎么会落得那么狼狈。”沼泽地里放置了几个高高的木桩,木桩中部用一人宽的木片连接起来,若不是太重的物品压迫,等闲是不会落下去的。
只是老太太当年故意在寻常落脚的地方将木桩换成一小块木片,又作势让师傅抱着,在他过沼泽的时候故意跟他说话分了他的心,师傅乍然一脚踩空,险些就摔进了沼泽里。
“哼。”老太太哼了一声,“若是他轻功再好一些,哪还用得了那些玩意儿。”很是骄纵的样子。
“说起来,这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娃。”老太太提着灯笼又走近了一些,“你不是说还早得很,怎么这么快就带过来了。不过生得倒是咦。”
老太太轻呼了一声,又走近了几步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你是程若仪的什么人?”
裴意跟叶亦宣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她是我外祖母,前辈可是认识她?”
“难怪,难怪生得一模一样”老太太喃喃道,“没想到她连孙女都这么大了”老太太转身朝屋里走去:“进来再说吧。”
屋内陈设简单,只是简单的木床木桌,但是窗边的榻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张棋盘。每一张棋盘上黑白子静止在交错厮杀那一刻,似乎是在等着执棋之人。
灯慢慢被点燃,老太太吹熄了灯笼,挠了挠头发在屋里转了两圈:“那个小宣啊上次我的茶杯是放在哪里了?哦,对,你别动别动,我想起来了。”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翻出茶杯倒了两杯水端到桌子上:“凑合着喝吧。”
“没想到她孙女儿都这么大了。”老太太凑近了仔细地瞧了瞧裴意,“倒是生得有七八分相似。”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裴意发髻上插的那根簪子上,又转头看着叶亦宣问道,“你是认定她了?”
那簪子还是自己给他的,他们夫妻二人没有孩子,叶亦宣是他们的徒儿,也是他们的孩子。这根簪子是她祖上一直传下来的,只说若是他有了心上人就把簪子给她。上回来自己问起的时候,他还有些落寞的笑着说再等等,没想到转眼几天就带着人来了。
“是。”叶亦宣沉声回道伸手握住了裴意放在桌子上手,“此生非她不娶。”
老太太看着裴意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好,真是好。当年心上人我没争赢她,现在她孙女儿还不是落到了我徒儿手里。嘿嘿”
叶亦宣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师娘”说得像是他在故意设局报复一般。
老太太大喇喇的挥了挥手:“怕什么。你们之间若是连这点子信任都没有,早晚也是掰。”她当然知道叶亦宣不会做这种事情,只是顺口说说罢了。
没想到竟然是外祖母的“情敌”,还是落败的那一方她现在是不是不开口比较好裴意低头眨了眨眼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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