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的让他登堂入室,自己落到这种窘迫的境地。
可如今却不同,既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不能束缚他,心里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有什么不规矩的想法。
——诶,都到床上了,才想起规矩不规矩的事情?裴姑娘,你真是慢了好几拍了。
现在她身边都是他的气息,他又这般压下身子来,裴意除了静观其变,根本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生怕他又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情来。裴意突然觉得自己若是此时能睡过去也不错。
她忍着紧张和心跳不动,可感觉叶亦宣的眼神愈加的放肆和炙热,到底还是有些慌了,睁开眼睛,怒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真是外厉内荏的纸老虎啊。叶亦宣在心里默念道,面上却不敢再露出端倪,只轻笑道:“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裴意皱眉,不耐烦地道:“你先把我的穴道解开,难道想让我一直这样不成?!”
“手脚麻了?”
裴意眨了眨眼睛,应了一声,“你赶紧给我解开。”
“那我给你揉揉。”
见他真的准备起身,伸手朝自己的放在杯子里的手摸去,裴意咬牙叫道:“不用了!你个我解开就好了。”
“再过一个时辰,自然会解开的。”叶亦宣挥手灭了屋里的灯光,抬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你睡吧,睡着我就走。”
裴意咬了咬唇,罢了,都到这份上了,自己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他既然都进来了,多待一个时辰也是待,有什么区别。总归他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时候,裴意想了想,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今天一大清早就开始折腾,来来回回应付了好几拨人,劳累了一整日,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被叶亦宣这么吓了几次,现在躺倒床上,不知不觉便眼皮沉重起来,身子渐渐放松的倚在了叶亦宣的身上,枕在他肩头的小脑袋轻轻动了动,接着便沉沉的坠入了黑暗。
见她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起来,叶亦宣拂开他面颊旁的墨发,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轻声道:“裴意,你只能是我的。”
月上中天,先前的雷雨暴风不见踪迹,院内的榕树在微风轻摇,斑驳的月色顺着窗户静悄悄的落入了屋内,唯恐惊动了床上一对璧人。
程衍隐在暗处,抬头看了看,隐隐听到街边传来的打更声,身影如烟般掠到了正屋门口,半天没听到里头有动静,焦急不安的探头往里看了看。屋里的灯光已经灭了小半个时辰了,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殿下到底在做什么?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到底看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得看到什么时候去?难不成殿下真打算在这砺王府过夜不成?若是被发现了大半夜的,程衍急的额头冷汗直流,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叶亦宣坐在床边,垂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眉目如画,静谧而柔弱。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室内,映出满屋的静谧安然来。叶亦宣伸出手,顿了顿,又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只坐着呆呆的看着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外头天空渐渐已经泛白,叶亦宣才缓缓站起来,放下床上厚重的帷幔,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疾步出了屋子。
程衍松了一口气,连忙提步跟了上去。
回到温家别院,已经是天快亮的时候,别院却是灯火通明。叶亦宣走到大厅门口,看到厅内瘫在椅子上,脑袋支着胳膊,已经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几个人,面无表情的停下了脚步,随即直接转身往后院走去。
文兰脑袋一点,险些从手上滑下来,惊得她睡意全无,眨眼看了看对面睡得毫无知觉的人,又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空,却不想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转身离去。
文兰高高的挑起眉梢,看了一眼屋角的沙漏,娘啊,这都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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