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族隐居在此,从来不跟外人打交道,我们并不希望外面的人进来,也不会让族里的人出去。”
“这里进得出不得。”
叶亦宣闻言,放下手中把玩的杯子,淡淡一笑:“族长放心,亦宣定然不会把此间的事情向外面透露半句,也不会引得其他任何人来破坏此地的一草一木。”
族长看了叶亦宣一眼,见他说得肯定,不由开口道:“看叶兄不像说谎之人,不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叶兄或许是真心诚意如此说,可难保他日有了麻烦还会做如此想。”
“若是我一定要走呢。”
族长又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道:“不瞒你说,你不是第一个到这村里的人,但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外来人,能从这里踏出去。”
“不过,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你们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告诉你们如何出去,就怕你们办不到。”
夜深。晚风阵阵吹拂着纱窗,不时传来几声鸡鸣犬吠之声,倒是难得的宁静祥和。
裴意和衣躺在一张只能容纳一人的小床上,气息平稳,让人捉摸不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没睡。
月色当空,一道悠扬的笛子声轻飘飘的传了进来,如泣如诉,如梦幻泡影,裴意唰的睁开眼睛扫了窗外一眼,笛声感觉并不遥远,就好像是有人站在窗户边吹奏的。
笛声缠绵悱恻围绕在她身边,好像是邀请她出去一般,裴意眼中光芒闪动,起来无声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村里的人把他们带到这里,分了两个屋子睡下,理由很简单,没有大的床铺,也没有多余的床,而此时旁边叶亦宣的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并没有听到这笛声一般。
裴意顺着笛子声走去,远远看见一人坐在田边的大石头上,手中横笛放在唇边,衣袂飘飘,整个人有出尘之势,正是先前在屋里一直看她的那个男人。
裴意冷漠地站在一边,任由他吹奏一言不发,笛声缠绵,一曲终了,那男人放下唇边的横笛,轻轻叹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他不做声,裴意也依旧保持沉默,好半响,他才转头过来看着裴意道:“姑娘真是沉得住气。”
见裴意仍是无话,那人也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名阮风。”说罢,对着裴意微微一笑,儒雅之气尽显,一股属于成熟男人的优雅味道渐渐弥漫出来,裴意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阮风看着裴意笑道:“好冷的性子,不过很符合你的气质。”
他站起身来,朝裴意走了几步:“你跟我师妹很像,让我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看来你比她更冷静,她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般任性得紧。”说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裴意见他虽是笑着,但浑身散发出一股忧伤的味道,寂寞又孤独,不由开口道:“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阮风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呢?再好的容貌都会有凋零的那天,再浓的感情也有黯淡的那一天,武功再好的人也会有死亡的一天,既然什么事情都不能永远,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只能永远相信自己?”
裴意听他的话中透出一股浓浓的哀伤和无奈,微微有些厌烦,难道他大晚上把自己引出来就是为了让人来听他的悲春伤秋?
阮风见她依旧冷漠地看着自己,突然笑起来:“好多年没有跟人说过自己的想法了,今天还真是破例了,难道是酒喝多了?”
阮风笑完又自言自语道:“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你们是不会明白的。”他声音很轻,在夜风中飘荡着,很快就被吹散得毫无踪影。
“你说完了么,说完我就回去了。”原本想着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是神经病一般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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