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添拥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心酸得很。
“来人!来人!”正当父女二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裴老太爷高声地喊了起来。裴老太爷现在是真的生气了,比刚刚裴珍摔了他的宝贝瓶子时还要生气。自家这孙女儿,别的不说,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倒是使得漂亮,居然敢自家割脖子来威胁他。要说有什么事情比花钱更让裴老太爷不能忍受的,那就是被人威胁。
裴老太爷高声叫道,外面院子的护院和家丁呼啦啦地一股脑的冲进了正屋。
“马上,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关到后面的小祠堂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来!任何人都不能放她出来!”裴老太爷高声叫道,声音因为太过愤怒显得嘶哑难听。既然软的成不了事,那就只有来硬的了,便是绑,也要把她绑到傅家的花轿上去!
“住手!”裴锦添一把把女儿护在身后,吃惊地望着裴老太爷。他知道裴老太爷不喜欢他,连带着也不喜欢他的妻子和女儿,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顾亲情。
珍儿都被他逼得差点死掉了,他居然还想把珍儿关起来。
“父亲!珍儿也是你的嫡亲孙女儿,你就狠心如此对她!”裴锦添质问道。
“哼,就是因为她是我嫡亲孙女儿,这么好的事情才会落到她头上。不然为何三房四房的我都不选,偏偏选了她去傅家享福。谁知道她会这么不知好歹!”
裴锦添差点没被裴老太爷这番话气得跳脚,这般强词夺理的话,他居然也能说出口。有哪个做人祖父的会舍得把自个儿的孙女儿如此糟蹋,还信誓旦旦的说是为了她好。
“父亲既然认为这是件好事儿,就让三房四房的去享福吧。”裴锦添按捺住心口翻涌的气血,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珍儿,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嫁到傅家去的。”裴锦添扫了一眼屋里进来的几个人,他窝囊了太久,一步一步被逼得连妻女都护不住了,那些事情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瞒不住就算了,相信晚琳会谅解他的
裴老太爷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好,好,好。你们今儿个是都造反了,一个一个的,我倒要看看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来人!还不赶快动手!要我把你们都发卖了吗!?”
屋里的下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为首的几人交换了眼神,想了想,还是朝裴锦添二人扑了过去。在裴家能做主的除了老太爷,就是后院的那个老夫人,不管是老太爷还是老夫人,对二房的一直不太喜欢。虽说二房的是嫡出,但是以后裴家家主的位置落在二房的身上,可能性怕是不大。
他们想明白了这些,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三俩下就把父女二人分了开来,抓着裴珍往外拖去。
秋晚琳悠悠地醒来,刚喘上一口气,看到屋里的情况,又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
“父亲,您放过珍儿吧,她还小啊”秋晚琳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脚一软倒在地上,对着裴老太爷哀声求道。秋晚琳不明白,相公不仅是裴老太爷的嫡子,也是他的长子,为什么老太爷会如此不喜欢他们一家人。
裴家的产业本该是给嫡子打理的,现在落到了四房的手里,相公说要忍,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只要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四房的克扣他们院子的银钱,她拿着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总归是用到了自家人身上,她也不觉得怎样;三房和四房的从来都没把他们这对哥哥嫂子放在眼里,这些她都忍了。
可是现在,他们要把她的珍儿嫁给那么一个不堪入目的老头子,她不想忍,也不能再忍下去了。
“父亲,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做父母的都没有同意这桩婚事,您怎么能如此草率的就顶下珍儿的婚事!”
“混账!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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