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终究还是暴露了,一击致命。
第三个念头掠过杨恭道的脑海,是谁找到了这个破绽,捅开了这个秘密?
杨恭道的耳畔传来郭绚的声音,“你是否听说过李平原其人?”
杨恭道故作茫然,摇摇头。
郭绚皱皱眉,又问道,“秘兵刀,你可曾听闻?”
“秘兵?”杨恭道继续摇头,“秘兵的秘密,这个世上知者寥寥,某对此一无所知。”
郭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有些阴冷,“对李平原其人,诏令中有详细介绍,说他是安平公李德林之子,渤海公高颎之门生,闻喜公裴世矩之弟子,齐国公长孙晟之部下,少时从军,以秘兵刀的身份征战大漠,并在保护启民可汗南下入朝的过程中血战千里,一战成名,其后出任西域都尉府参军事,追随闻喜公经略西域,屡建奇功。西征胜利结束后,秘兵刀遂奉旨转赴远东蛮荒执行秘密任务,而今东北局势之剧变,皆出自秘兵刀之手,故任命其为安东都尉府首任都尉,全权负责经略安州及东北之重任。”
“原来如此,李平原竟有如此显赫身份,竟有如此显赫战功。”杨恭道佯作惊讶,“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圣主为何要在诏令中详细说明李平原就是秘兵刀?这岂不暴露了秘军机密?这对李平原经略东北又有何帮助?”
郭绚大有深意地看了杨恭道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据传,行宫有谣言,说白发贼就是秘兵刀。”
这大大出乎杨恭道的预料,忍不住脱口惊呼,“谣言?这怎么可能?白发贼怎么可能是秘兵刀?这不是把矛头直接对准了闻喜公(裴世矩)吗?”旋即恍然大悟,“某知道了,离间计,这肯定是离间计,是要挑起中枢内讧,而秘兵刀因此暴露,圣主无奈之下,只好公开李平原就是秘兵刀这一事实,以此来保护闻喜公,破坏对手的阴谋。”
郭绚望着杨恭道,眼神异常锐利,仿若要穿过杨恭道的眼睛看透他的灵魂。
杨恭道十分坦然,抚须叹道,“某知道你有所怀疑。行宫里传出的谣言郉与里坊街巷的谣言,可信度的确不一样,但白发贼肯定不是秘兵刀,如果白发贼是秘兵刀,白发贼在芒砀山举兵叛乱又作何解释?”
郭绚笑了,语含双关地说道,“秘兵刀其人,你是否听说过,某不敢肯定,但某却是有所耳闻。”
杨恭道面色如常,心里却是苦叹。
这个谣言对大多数贵族官僚来说都会忽略其本身,而把目光放到裴世矩身上,但对少数知情者而言,他们关注的却是谣言本身,因为他们知道秘兵刀其人,知道秘兵刀正是当年掀起榆林风暴的始作俑者,知道秘兵刀与圣主c宇文述c裴世矩之间的恩恩怨怨。而在这些知情者中,极有可能包括郭绚,因为郭绚的兄长真定襄侯c左武卫大将军郭衍,当年正是圣主最为信任和倚重的股肱大臣之一,正如杨恭道的父亲观德王杨雄一样,都是当年榆林风暴中的核心人物,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秘兵刀在那场风暴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郭绚继续说道,“所以,某相信这个谣言,白发贼就是秘兵刀,秘兵刀就是李平原。”
杨恭道想了一下,有所决断,“那么,今天你独自前来,意图何在?”
郭绚微微一笑,“安东都尉府的成立,意味着中土要公开夺取安州和东北,而此举有与突厥人反目成仇之风险,有提前引发南北大战之可能。就目前局势而言,这一举措弊大于利,但圣主和中枢却毅然决策,原因何在?”
这也是杨恭道疑惑之处,此策风险太大,如果安州北征失败,或者李风云及其支持者拒绝回归,或者突厥人不惜代价倾力反攻,圣主和中枢就非常被动,政治军事上的危机可能愈发严重,所以从当前内忧外患的国内外形势来说,中枢决策应该稳健,甚至保守一些,而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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