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队队奚军控弦如咆哮山洪冲进战场,如一支支擎天巨箭射进遥辇战阵,霎那间便穿透了敌阵,截断了敌阵,而遥辇控弦措手不及,本以为就是一次试探性攻击,对手在结阵死守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局部反击,双方心照不宣,走个过场就差不多了,哪料奚军不声不响挖了个陷阱,上午默契配合遥辇部,麻痹遥辇部,下午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顿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遥辇控弦迅速被分割包围,就像波涛上的浮漂,就像洪水前的土垣,转眼间摧枯拉朽,灰飞烟灭。
“呜呜”角号急鸣,尖锐的求救之音犹如冲天鸣镝,撕裂了滚滚杀伐声浪,回荡在阴沉沉的天空中。
遥辇巴林大惊失色,带着数十亲卫骑,飞蛾投火般冲向战场。
阿史那咄尔面如寒霜,心情沉重,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在突厥大军兵临城下的险恶局面下,奚军不但坚守广丰帐,寸步不退,还展开凌厉反击,甚至还当着突厥大军的面,近在咫尺众目睽睽之下,要强行吃掉这支近千骑的遥辇军队,表现出了强大的自信和犀利的锋芒,这说明什么?说明中土军队就在他们的后边,他们有坚实后盾,而乌丹战场正如牙旗所预料的那样,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中土军队“坑杀”他们的陷阱。
“步利设,是否发动攻击?”阿史那晃忽尔飞马而来,手中马鞭指着前方激烈厮杀的战场,大声叫道,“遥辇控弦正在垂死挣扎,敌军急切间难以脱身,正是攻击之良机。”
阿史那咄尔点点头,冲着身后号旗兵一挥手,“命令巴图c苏台两部控弦,攻敌两翼。”
又冲着阿史那晃忽尔叫道,“若敌首尾难以兼顾,则尽起主力,直杀敌中阵,予敌以致命一击。”
战局再变,鼓号喧天,五彩缤纷的令旗迎风飞舞,战马奔腾的轰鸣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就像狂暴风浪,掀起惊天波澜,横扫广袤雪原。
战场右翼,处和苏支和一千精骑横刀立马,蓄势待发。突然,中军大纛下,令旗动了,战鼓响了,大角长鸣,更有数支鸣镝扶摇上天,凄厉的啸叫穿透了笼罩战场上空的厚实声浪,惊心动魄。
“杀!”处和苏支一掌拍下,战马嘶鸣,飞射而出,长矛凌空,气势如虎,“乌嗷”
“呜呜,呜呜”数十支角号同时吹响,冲锋号声震荡长空。
“轰隆隆”战马奔腾,蹄声如雷,迅速汇成一片,仿若雷池爆鸣,惊天动地。
木昆控弦高举武器,纵声狂呼,声嘶力竭,“乌嗷!乌嗷”
雷云狂奔,雷声滚滚,数息之后,木昆千骑如咆哮蛟龙,如肆虐飓风,从奚军战阵后狂飙而出,风卷残云般,迎着正面杀来的霫族巴图部,狠狠撞了上去。“轰,轰,轰”
“杀!杀”这一瞬间,战场剧烈颤抖,雪原骇然失声,天地为之色变,更有死神纵声咆哮,“乌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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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惊嘶,阿史那咄尔霍然抬头,望向战场侧翼,望向两军相遇激战轰然爆发的雪原深处,满目期待,但很快他就失望了,愤怒了,手中马鞭凌空抽响,睚眦欲裂,咬牙切齿,“巴图鲁卫,我要活剥了你!”
巴图鲁卫毫不犹豫,果断下令撤退,面对以死相搏的奚族军队,面对士气如虹装备精良的木昆控弦,巴图部处于绝对下风,本无死战之念,只想跟在突厥人后面捡便宜,将士们士气不高,斗志不旺,这种情形下短兵相接贴身肉搏的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巴图鲁卫不假思索,调转方向,千余控弦如一把弦月弯刀,在雪原上划了一道圆弧,在战场上丢下百余具尸体,狼奔豕突而逃。
阿史那晃忽尔带着两千主力控弦已脱离本阵,正缓缓向战场推进,只待巴图c苏台两部杀进敌军两翼,奚人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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