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的观点,未来两三年内中土很难赢得南北战争的胜利,齐王基本上失去了夺取皇统之可能,但南北战争还没有爆发,齐王的政治生命也没结束,一切皆有可能,没有理由早早放弃,依旧要争取,要努力,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而李风云的未来谋划是建立在南北战争失败的基础上,他早已放弃齐王,齐王不过是他未来谋划中的一颗重要棋子而已,所以对他而言,幽燕各方势力鼎足而立,各谋其利c各自为政盘散沙才最符合他的利益,才最有利于他的发展壮大,而幽燕和冀北的豪门世家才是他的盟友和后盾,未来他若逐鹿天下,肯定需要这些豪门世家的鼎力支持,为此他不但要保护破六韩摩诃,保护燕北本土势力,更要维持幽燕豪门对这一地区的实际控制,而不是让外来者坐大,让外来势力控制幽燕的命运。
李风云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袁安忐忑,不知如何应对,虽然李风云和李子雄“同床异梦”,出塞作战各有目的,但目前是同舟共济,大家坐在一条船上,理应求同存异,如果矛盾尖锐就不好了。
李孟尝犹豫良久,还是试探着说了一句,“某认识破六韩摩诃身边的人,如果要联系他,某倒是有些办法。”
李风云果断摇手,“想杀破六韩摩诃的人太多了,但破六韩摩诃至今还活得好好的,这足以说明问题,所以某并不担心破六韩摩诃的人头落地,而是担心破六韩摩诃看出建昌公的杀机后,将计就计,利用他在塞外的力量,给我们北上设置障碍。”
李孟尝迟疑了一下,说道,“破六韩摩诃虽然老奸巨滑,但他终究是一只土狼,而且还是一只狂妄自大的土狼,如今碰到一群穷凶极恶的老虎,个个心狠手辣,四面围攻,猝不及防之下,破六韩摩诃恐怕会出事。”
李风云略略皱眉,没有说话。
李孟尝看出李风云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于是谨慎告诫道,“破六韩摩诃不但对燕北重要,对幽燕乃至北疆都很重要,一旦出事,影响很大,而圣主和中枢听到这个消息必然雷霆震怒,这是公然挑衅圣主和中枢的权威,不可忍受。假如出事之时,圣主和中枢恰好还滞留于临朔宫,尚未返京,那诛杀破六韩摩诃就更等于是公开打他们的脸,必然会激怒圣主和中枢,招来猛烈报复。齐王首当其冲,必受其害,留守军团也会遭到剿杀,岌岌可危,而我们即便收复了安州,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困境下,最终也只能拱手交出战果,白白为段达做了嫁衣裳。”
李风云毫不犹豫地再次摇手,“你和建昌公一样,都犯了同样的错误,严重低估了破六韩摩诃。”
李孟尝张张嘴,欲言又止。你说我们低估了破六韩摩诃,那反过来你是不是高估了破六韩摩诃?不过看到李风云不容置疑的表情,他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萧逸和袁安四目相顾,眼里不约而同的掠过一丝忧色。
他们相信李风云的判断。如果高估一下破六韩摩诃,那么李子雄故意设下的这个局必然被其看破。从破六韩摩诃的立场来说,在形势如此复杂的情况下,他肯定不敢与齐王合作,尤其在没有得到幽燕豪门的许可下,他甚至都不敢与齐王有过多接触,以免卷进皇统之争遭受无妄之灾,但齐王来了,皇统之争就来了,他躲无可躲,十有要被卷进去,幽燕豪门世家也一样,也会被卷进去,那么对策是什么?很简单,赶走齐王,远离祸患。如何赶走齐王?当然不能对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就是段达和阴世师,所以最好的办法某过于挑起齐王和阴世师之间的斗争,让齐王和涿郡留守府打个头破血流,那么最终离开幽燕的必定是齐王。
如何挑起齐王和阴世师之间的斗争?这对破六韩摩诃和燕北本土势力来说就简单了,在外暗中联合突厥人前后夹击联盟出塞军队,在内借助保护齐王的名义,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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