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与破六韩摩诃撕破脸大打出手,更不敢一意孤行置燕北于大乱之中。”
李风云面沉水,一言不发。
袁安看了李孟尝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委婉说道,“段达和阴世师的背后站着圣主和中枢,而圣主和中枢要发动第三次东征,要积极进行南北大战的准备,为此不惜一切代价,这种形势下,任何可能存在的阻碍,都将被圣主和中枢毫不留情地铲除,而在幽燕这块地方,圣主和中枢是相信段达和阴世师,还是相信幽燕豪门?”
李孟尝略一思索便已明白其中关键,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讪讪说道,“既然如此,建昌公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节外生枝?”
袁安苦笑,摇摇头,欲言又止。
李孟尝有些疑惑,转目望向站在一侧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的萧逸。萧逸倒是无所顾忌,一语道破天机,“因为建昌公已经动了杀机,破六韩摩诃的头颅旦夕不保。”
李孟尝吃惊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杀死破六韩摩诃,燕北大乱,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这一点显而易见。
“关键在齐王。”萧逸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建昌公此举,不过就是顺手设个局,至于结果如何,则取决于齐王。”
此言一出,李孟尝心念电闪间已恍然大悟。
齐王北上是给自己争取一个美好未来,而关键就是在南北战争中建功立业,建功立业需要实力,为此齐王必须以最快速度发展壮大,而要达到这一目的,首要之务就是立足北疆,第一步就是全面控制燕北。如果齐王连燕北都控制不了,被燕北大大小小的势力所掣肘,时间和精力全部浪费在明争暗斗之中,那他还能立足北疆?还能发展壮大?还能建功立业?白日做梦嘛。
所以目前形势下,齐王必须下定决心,以一往无前c挡者披靡之势,把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阻碍一扫而空。就燕北这块地方而言,涿郡副留守阴世师,怀荒镇将破六韩摩诃,以及实际掌控燕北的幽燕豪门,都是齐王的对手,都是前进道路上的阻碍,都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他们,摧毁他们。齐王唯有以坚定决心c强悍实力和血腥手段告诉所有人,在燕北这块地方,我说了算,才能在前进的道路上一骑绝尘,才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否则,自缚手脚,难成气候。
当然,合作的确比对抗好,合作既能谋取到更多利益,又能确保局势平稳发展,而对抗首先就会混乱局势,局势恶化后整体利益严重受损,即便笑到了最后也难赢得更多利益。然而,合作有个前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需要大量时间进行博弈和斡旋,但今日的齐王就是政治上的一头困兽,既无天时亦无地利更无人和,而南北战争爆发在即,齐王也没有大量时间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因此最终只剩下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阻碍我强大,谁遏制和打击我,谁就是我的敌人,杀无赦。
但是,齐王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外表鲜艳却不经风雨;是一头圈养的老虎,外强中干,不堪大用;每遇重大决策之时,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就危险了。过去齐王在国内剿贼,安全而舒适,这种危险性表现得不够明显,现在到了北疆,到了长城边陲,与北虏作战,血腥而艰苦,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如果齐王在心态c性格上还是不能有所改变,还把自己当作温室里的花朵,当作圈养的老虎,自己娇惯自己,那后果就严重了,不但自己没有未来,还连累了一大批追随者和依附者。
李子雄试图“改变”齐王,于是借助当前形势特意设了一个局,而在这个局中只要齐王点头,破六韩摩诃的人头必然落地,怀荒镇将随即易主,燕北长城镇戍军就是齐王的囊中之物。接下来就要看幽燕豪门的态度,如果幽燕豪门拒绝向齐王妥协,齐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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