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受到了侮辱,自己的权力受到了挑衅,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李风云的决战之计,于是下令召集诸军将共议,如果诸军将都愿意接受李风云的决战之计,他就做出最后一次让步,以求赢得决战的胜利,然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彼此再无瓜葛了。
李风云的计策无懈可击。诸军将一片沉默,大家都能清晰感受到杨玄感让李密当众解说此策的真实意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李风云实际上也是当局者,但为何他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因为他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而其他人,包括杨玄感自己,都已陷入报仇雪恨的疯狂之中,都已失去了冷静和理智,而这种失控的情绪如果不能迅速进行压制,诸军将如果不能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那么这场决战带给他们的恐怕不是胜利,而是无尽的悲伤和走投无路的绝望。
在压抑的气氛中,胡师耽咳嗽了两下,打破了帅帐内的沉默,“我们始终不相信白发,担心白发出尔反尔,临阵脱逃,而从此策来看,我们似乎对白发有些误解。依照白发之计,由他二次包围渑池,断绝西京大军的退路,与我们前后夹击西京大军,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竭尽全力了,因为他若想返回东都,若想安全撤离京畿,就必须踩着西京大军的尸体东进函谷关。”
说到这里,胡师耽看看诸军将,抚须说道,“换句话说,从此刻开始,我们不但要相信白发,更要与白发齐心协力,共同打好这场决战,为我们西京关中扫平最大阻碍。”
胡师耽摆明了立场,即刻改变决战布署,用白发的计策来重新进行决战布署。
诸军将依旧沉默,无人附和胡师耽。杨玄感面色阴沉,一言不发,这让军将们无所适从,不敢轻易发表意见,毕竟突然变计对杨玄感的威信来说是个打击,虽然李密c胡师耽先后表明立场,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杨玄感手上,如果杨玄感固执己见,拒不采纳,白发这个计策也就泡汤了,最多也就是起一个警示作用,让大家在决战时小心谨慎,不要为了报仇而盲目冲动。
就在这时,杨玄挺说话了,“阿兄,白发的决战之策有很多可取之处,为了确保决战的胜利,我们应该取长补短,只要有利于决战,我们就应该采纳。”
“阿兄,某也建议采纳一部分白发之策,这更加有利于我们全歼西京大军。”杨积善看到杨玄挺持支持态度,马上紧随其后。
杨氏兄弟的态度当即改变了帅帐内的紧张气氛,诸军将纷纷发言,大都支持以白发之策进行决战。
杨玄感从善如流,很快做出决定,“以白发之策重拟决战布署。”
六月二十七,上午,河北讨捕大使崔弘升率军越过永济渠,由陆路向汲郡首府汲城急速前进。
同一时间,涿郡副留守c武贲郎将陈棱亦率军离开汤阴城,沿着大道南下,向汲郡首府汲城大踏步前进。
这是昨日崔弘升和陈棱离开齐王大营后,共同做出的决策。
昨日齐王在周法尚的威逼下,不得不做出了三日内攻陷黎阳c打通永济渠的承诺,然后周法尚就匆忙离开,遵照行省的命令去救援东都了。崔弘升和陈棱十分被动,接下来怎么办?继续驻兵内黄和汤阴,“监控”齐王?似乎没必要了,周法尚封锁了大河水道后,齐王已不可能进京,只能利用大运河最大程度地诈取政治利益,而周法尚向齐王做出的妥协,正是把支援荥阳的重任交给了彭城留守董纯,实际上就是把通济渠的控制权拱手让给了齐王,让齐王拥有足够“资本”去讹诈圣主。
既然周法尚已经把未来的黎阳局势布署好了,崔弘升和陈棱当然没必要继续留在黎阳战场得罪“齐王”了,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火速赶赴汲郡首府汲城,一则远离黎阳战场,与齐王保持“安全”距离,并向齐王表明自己的“配合”之意,二则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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