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暴涨到一个新的高度。
王薄怎样才能击败张须陀?只有借助外力,其中李风云算一个,但李风云远在鲁西南,远水解不了解渴,所以王薄便把目光转向了河北义军,试图借助河北义军的力量渡河南下,击败张须陀,横扫鲁东北。
英雄所见略同,李风云也是这么想的,他想得更远,他认为王薄击败张须陀后,不但可以建立鲁东北义军联盟,还可以与自己的鲁西南义军联盟实施南北夹击之策,以最大程度控制齐鲁地区。而齐鲁地区一旦被义军控制,变成义军的根据地,那么对河北义军的好处不言而喻,双方联手,进可攻,退可守,可谓进退无忧,如此两利的事情,河北人有什么理由拒绝?
然而,河北人是不是也这么想?在王薄看来,此计有一厢情愿之嫌,剃头挑子一头热,成功的希望很渺茫,而李风云则一口认定,河北人肯定会帮忙,原因很简单,李百药已经做出来了承诺。而有了李百药这“神来一笔”,河北人肯定会支援王薄,王薄也肯定能渡河南下,但李风云担心的是,张须陀和齐军实力太过强悍,大河南北的义军联军未必打得过张须陀,一旦义军联军战败,张须陀打赢了,那么李风云的谋划就全部失败,齐鲁乃至河北义军都将在此仗中遭遇重挫。
李风云的阐述c分析和推断,实际上是对王薄的诸多质疑一一做了答复。王薄的信使最终被李风云所说服,并对这一计策有了充分的理解和产生了很大信心。
“以将军看来,何时渡河南下最为合适?”
“越快越好。”李风云回道,“大河封冻之后,天堑变通途,你们随时可以越过大河进入齐鲁战场,而那时齐王杨喃c鲁郡段文操c彭城梁德重等戡乱主力都被某拖在徐州战场,张须陀孤立无援,是击败他的最好时机。”
“将军是否忘记了东莱水师?周法尚可是张须陀的强力后援。”
“东征大败,远征军所有统帅都有责任,水师来护儿和周法尚也难辞其咎。”李风云答道,“圣主回京后,头等大事就是对十二卫府大开杀戒,但二次东征迫在眉睫,圣主需要卫府的绝对支持,因此这场风暴必然是雷声大c雨点小,打人的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然而,在风暴没有停止,尘埃没有落定之前,东都局势的紧张程度可想而知,卫府必定人心惶惶,混乱不堪,试问,那一刻,来护儿和周法尚还有心思戡乱剿贼?”
“只待圣主和中枢决策发动第二次东征,可以预见,在四月远征军渡过辽水之前,圣主肯定要结束这场风暴,以便在最短时间内稳定卫府,稳定军心。也就是说,雨点要小了,板子要轻轻放下了,该从牢里放出来的人要放了,而该去前线领军的将军们也要赶赴辽东战场了。”
“东都一旦结束了风暴,而周法尚依旧为水师统帅,并主掌齐鲁镇戍,那么周法尚必然会给张须陀以有力支援,所以,你们渡河南下的时间是越早越好。”李风云望着王薄的信使,逐渐加重了语气,“请你回去务必告诉王将军,渡河南下的时间千万不要拖到明年初春,更不能拖到明年二月甚至是三月大河解封之后,那时南下攻打齐鲁,纯粹是自取死路,因为周法尚的水师战船可以进入内河水道,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支援张须陀,可以以最快速度对你们完成包围,最后失败的必定是你们。”
这位信使神色沉重,显然信心不足。
李风云也知道此事难度太大,即便有河北豪门世家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河北各路豪雄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如果帮助王薄渡河南下打齐鲁根本无利可图,甚至是赔本赚吆喝,他们当然没有“动力”,当然磨磨蹭蹭了。
“联盟南下徐州,强敌环伺,战事艰苦,并无取胜之把握。”李风云继续说道,“某刚才分析过了,徐州一战,官军方面有来自东都的重压,必定不敢敷衍了事,所以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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